他的头发很多,束起来后边向来是扎实饱满的,怎么会塌一块呢?一定是花宜姝没有把他头发梳好。
怀着这点侥幸,李瑜的手指穿过盖在外边的头发,往里头摸去,终于,他摸到了一小块光秃秃的地方。
李瑜:!!!
他不敢置信地摸了又摸,摸了又摸。忽然间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朕……朕怎么秃了一块?!
李瑜裂开了。。
第65章 吵架,前奏?
自从那天下过一场雨后, 天气就越来越凉了。花宜姝一早起来,发现窗外那丛文竹上沾了些霜气,一只羽毛被霜水沾湿了的小鸟追着给另一只小鸟整理羽毛。
花宜姝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了一会儿, 才收回视线, 继续整理之前那批账。
三人又忙活了一天,可算是把这一批账理完了。安墨眼前的宣纸上已经被炭笔画满了演算公式,两根手指也被炭笔弄得黑乎乎的, 把活儿干完后她将炭笔一丢,洗洗手就匆匆跑了。
花宜姝瞧着她欢快的背影, 问道:“她做什么去?”
曹公公对着安墨纸上的验算公式琢磨了好几天,也想不明白这玩意是怎么代替算盘的,听见夫人问话,立刻答道:“找林侍卫去了。”
花宜姝:“习武?”
曹公公摇头,“应当不是。安墨姑娘没换衣裳。”
安墨跟着林侍卫习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每回过去,安墨都会换上轻便利落的衣裳, 形制类似于花宜姝之前穿过的骑装。因为两人每次都是在客院外的一个小园子里学, 无论是刺史府上的人还是跟随天子的侍从护卫来来去去都能瞧见, 倒也不怕被说闲话。
花宜姝见安墨急成那样,还以为这两人真好上了,见她连脸都没洗妆也不上, 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问曹得闲:“你觉得林家如何?”
曹公公愣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想想安墨单纯的性子,再想想林家那复杂的环境,摇摇头:“不大好。”
花宜姝追问:“怎么个不大好?”
曹公公就同她细细讲了林家的一堆破事儿。原来林家祖上是开国功勋,跟着大盛朝开国皇帝打江山才得了个世袭的开国伯爵位。祖宗太强, 就难免养出一堆靠着俸禄食邑挥霍度日的纨绔子弟。“这一代的永昌伯,是个好色荒唐的,听说连老夫人屋里的丫鬟也都被祸害了个遍,还和自己弟弟的儿媳妇私通,当初那事儿闹出来的时候,整个京城都轰动了。连天子也有所耳闻,还问过永昌伯那侄儿媳妇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花宜姝原本对这些扒灰的八卦不感兴趣,但想起李瑜是个爱听八卦的,就问了一句,“后来呢?”
曹公公道:“后来就派人去查了,见那女子竟是自愿的,陛下也就不再过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