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天也被她的美貌打动,怜她前十几年过得苦,所以特意送给她的礼物吗?
感谢苍天!
然而下一刻,花宜姝的心就凉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听不见李瑜的心声了!
莫非……贼老天故意耍着我玩?
花宜姝跪在大帐内,心中情绪剧烈起伏,表面上却是一片恭敬驯服,甚至有些小可怜地微红了眼眶。
李瑜几乎要信了,可他想起这女子在山洞时贴近自己的情态,想起她当众撕了他的裤子,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行!朕不能心软,否则她一定会得寸进尺。直接提起裤子未免显得小气,不太符合一位君主的德行,还是先从国家大事入手。
给自己做了一通功课后,李瑜才开口,“说罢,刺史府内发生了什么?”
花熊为人不怎么样,但是他领兵打仗算个能人,更何况是守城,假如他好端端站在城墙上,岳州绝不可能半日不到就被反贼攻破。
一般人听着李瑜冷如冰雪的声音,估计要被吓得胡思乱想,但是花宜姝已经知道这个人表里不一,因此并没有被他冰冷的模样吓退,她此时心绪已经平静下来,开始根据安墨给的东西编故事。
“我也不知是为何……”她声音里透着几分哽咽,“昨日傍晚,孙别驾来寻父亲,他们二人在厅堂中吃酒,民女只是路过,好奇从屏风后看一眼,却见父亲忽然浑身抽搐,将酒坛摔在地上,朝孙别驾说酒里有毒。孙别驾不但不慌,反而笑起来,说毒的就是我的父亲。又说接下来他要去开城门放反贼进来。父亲大怒,骂他一阵,忽然倒地不起。我也吓得倒在地上,父亲一下发现了我,我见到他朝我看来,无声说了一句话,看口型是让我快走……”
根据安墨的说法,这一段是原文中的描述,而后刺史府的人被杀了个干净又被烧掉了,一直到许多年后潜逃的孙别驾被抓住,才将真相还原。这一次,花宜姝提前让真相曝光,免了花熊接下来数年名声扫地,算是他给她当爹的报酬。
而接下来的事,无须花宜姝多说,李瑜也能联想到,他早知道花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岳州失守,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正如他不认为花熊放着好好的刺史不做会跑去勾结反贼一样,他也难以理解孙别驾的叛变。难道投降反贼能比吃皇粮好?
李瑜不信,他给官员的待遇一向不差。心里有这个疑问,他自然也问了出来。
花宜姝就等着他问,她摇摇头说我也不知,然后忽的浑身一颤,面色惨白地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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