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能寐时,他便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深思,只好奇那庶子究竟哪一点吸引了沈宜荏?
而自己如此讨厌沈宜荏,却又为何时时刻刻想着她?
不懂□□的傅宏俊苦恼之下,便去求助了自己那几个发小,他们出身与自己一般,只是情感经历上却比自己要丰富的多。
怡红楼的花魁,家里的貌美通房,皆是缺一不可。
自己将这点隐秘心思告诉那发小后,他便仰着脸大笑了一番,只挤眉弄眼地揶揄自己道:“活久了竟还能见你这棵铁树开花啊?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倒霉?快说与我听听。”
傅宏浚面上满是冷意,只不肯承认道:“你也觉得我心悦她?这不可能,她是个不安分的心机女子,想做世子夫人的心思已毫不掩饰地写在了脸上了。”
那发小却不以为意地一笑道:“那又如何?你还不是日日夜夜地念着她?便是她有心机又如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也没什么害人之心,谁不想当世子夫人?这有什么错处?”
那发小见傅宏浚如此扭捏纠结的神色,便知他定是嘴上嫌弃,实则早已将那女子放在了心上,他便继续说道:“你说你讨厌她,可你难道没见过王兄和他家那个母老虎?那母老虎又是上吊又是搞姘头,也王兄除了和离以外,竟连一句话都未曾与那母老虎说过,这才是真正的讨厌呢。”
“你这算什么讨厌?我都闻到你身上的醋味了,我劝你不必如此强撑着,明明就在意极了她与别的男子来往,却还要做出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何苦来哉?喜欢便将她纳进来便是,管她心机不心机的,再心机你不也心悦上她了?”
傅宏浚听了这话,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那发小的几句“又如何”着实令他陷在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沈宜荏的确是想做世子夫人不错,她一界商贾孤女,自是吃饱受惯了那些人情冷暖,她想爬上世子夫人一位,过上锦衣玉食的尊贵日子,何错之有?
便是沈氏不怀好意,兴许她却是无辜的。是了,她这点“心机”、“手段”不过为了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罢了,她却没有使过什么阴毒手段,也不曾加害过谁。
若是自己将她娶进门,嘱咐她少与沈氏来往不就好了?
傅宏浚顿时茅塞顿开,只笑着对那发小说道:“多谢你了,如今我是想明白了。”说罢,便迫不及待地赶回了府上。
只是不知如今沈宜荏与那忠毅侯家的庶子到哪儿一步了。
思及此,傅宏浚便压下了眸中的深色,那庶子最好不要对沈宜荏做过什么,否则,他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傅宏浚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后,却在自己的书房门口遇到了沈宜荏与春杏。
沈宜荏见了他,脸上的神色颇有些冷淡,只听她躬身说道:“见过世子。”
世子?她如今连表哥都不愿意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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