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宏浚闻言,清明自持的眼里便迸发出了剧烈的喜悦,他只不敢置信地问道:“此话可当真?”
“我骗你作甚,我也忍了好些日子,如今正好有父亲的生辰宴做幌子,你也能光明正大来我们府上,别人自不会对一个后院的洒扫伙计起疑。”
傅宏浚见他言之凿凿,却连那桃花酿也顾不上喝了,当下便央求白山康将自己带至后院去。
白山康也不推诿,便立刻起身带着傅宏浚走向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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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荏还是头一次觉得,这内院建的太层叠繁复,竟会将人劳累成这幅模样。
她与白山晴从荷花池跌跌撞撞跑离后,便疾步穿梭在树荫林立的假山群中,当沈宜荏提起裙摆绕过九曲连环时的亢长廊道时,她已累得双靥泛红,气喘吁吁。
白山晴目含担忧地望向她,只小心问道:“可是累了?不如我们停下来歇一歇?”
【不过走了几步路,这沈宜荏便脸红成这幅模样,由此便可知她身子当真孱弱,只是如今还是要将那死人一事尽快告诉母亲才是,可她瞧着当真是快不行了……】
被迫听见心声的沈宜荏便抚了抚自己狂跳的心脏,只强撑着挤出了一个笑容道:“无妨,我自小便这样。我们快往前头去吧。”
白山晴的全副心神早已飞至了九霄云外,她见沈宜荏如此说,便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指了西侧一条甚少人经过的曲径小路道:“那条路离正院近一些,不如我们往那儿走吧。”
沈宜荏自然没有异议。
白山晴见她气若游丝,一副风一吹便要倒的孱弱样子,便也只能放慢了脚步,只不急不缓地走在那曲径小道之上。
这曲径小道四周杂草丛生,瞧着便是荒废已久、无人打理的样子,好在这小路也算不上逼仄,白山晴便与沈宜荏并肩而行。
待走到分叉之道后,沈宜荏才迎面撞上一个形容狼狈的小丫鬟。
白山晴只觉自己府上的丫鬟失礼,丢的便是她这个嫡出大小姐的面子,当下便竖眉喝道:“你是如何走路的,怎么能冲撞贵人?”
那小丫头便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只泣道:“小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白山晴也备觉怪异,她平日里可不是个动辄打骂丫鬟的刁蛮性子,不过是责备这小丫鬟几句罢了,她怎得竟吓成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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