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桔摸摸他袖口,去床边把外套给他,“穿上。”
解南接过来,看了她一眼,扫过她眼底湿意,垂眸穿衣服。
早餐两人都很安静,在解南说出去走走时,李桔坐在凳子上没动。
解南回头看她。
李桔坐在桌子边,眼泪安静的往下流,“解南,你去看看他吧……”
解南那边长久的沉默,站在床边的他像是僵住。
“郭平今天下葬,我、我们去看看他吧。”
来到徊县五天,他们永远走在镇上的那条中心大街上,去吃饭、去山里,就是没有去过郭平家。
他们可以躲,但是不能一直躲下去。
“你去吧。”
“不,我们一起。”李桔拉着他,“你来这里不就是想再见郭平一面吗,为什么要一直藏在这里?”李桔拽他。
解南随她的动作被拽的起身,在走到门口时忽然狠狠甩开了李桔的手。
李桔猝不及防,啪的手背打在了门背上,手指头生疼的瑟缩了一下。
解南沉眸看着她,眼底已经漆黑一片,冷漠森然。
“如果想去,你自己去。”
或许是手指疼的鼻头发酸,眼睛立马又湿了,“解南,郭平是你最喜欢的小师弟,我知道你也想去看他,你为什么不能让我陪你一起去呢?”
李桔哽了哽,“我知道,他走的太突然你不敢去看,但是如果校园里还有人让他牵挂,那个人一定就是你,我知道他也想你去看他,我们不要再躲了好不好。”
荒废实验、关掉手机、远离学校,用睡觉、做|爱来麻木自己,李桔知道他过得并不好,有几次晚上忽然惊醒过来,额头冒着薄薄冷汗,李桔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睡觉。
他像是深陷在淤泥里,挣不脱,逃不开,对她伸过来的手熟视无睹。
这样放任自流下去,早晚淤泥会把他吞噬掉。
“李桔,不要拿你的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解南深邃的眸子锋利的像把刀,“我们只是炮友,你懂什么?”
解南冷漠尖锐的话一下捅进李桔闷疼的心脏。
“自作聪明?”李桔心里一阵阵发冷。
“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我一直让自己不要说不要问,你想怎么做都配合你,结果你觉得我自以为是?为了陪你在这待下去我忍了宗雅丹三年都没撕破脸皮刚刚直接挂她电话,你觉得我只不过一厢情愿?说真的,我不是什么奉献型人格,你不需要我也没必要在这里自讨没趣。”
李桔拿起床上的包,“见完郭平我就回学校,你好自为之吧。”
李桔推门要走,手在门把手又停顿了一下,垂眸说道:“解南,我们是炮友我比谁都清楚,如果你觉得这段关系那么肮脏不堪每次都能拿来嘲笑我的话,我们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