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桔蹙眉,宗雅丹问过,钱姨又来问。
心陡然跳了下。
看她这模样,钱姨靠过来小声说:“之前我去买菜,回来看到你和一个男生牵着手往外走。”
“你和我妈说了?”李桔目光锋利。
毫不怀疑,钱姨在宗雅丹身边几十年了。
宗雅丹发疯那晚,支开的第一个人就是钱姨。
钱姨不好意思点点头,“我不能不替你妈妈着想,她为你付出太多了。”
李桔冷笑,“你觉得你和我,谁对我妈最重要。”
钱姨愣了愣,尴尬的笑起来:“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我只是个帮佣,我们两个怎么能比较。”
李桔目光直直盯着她,语气不客气:“记住你的身份,以后我不想再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从你嘴里跑到我妈耳朵边。”
钱姨愣了下,看着她尖锐的目光,忽然感到一丝陌生。
李桔一向是个温柔乖巧,听话懂事的孩子,怎么会……
李桔收回目光,推凳离开。
钱姨劝说不成,还被威胁,后背隐隐发冷汗,后半夜想了想,第二天又把这话告诉了宗雅丹。
宗雅丹没说什么,晚上把李桔叫进了书房。
而连着半个多月都被接回家,李桔的耐心也已经耗尽。
在宗雅丹还没开口时说:“明天我要回学校住。”
“好。”出乎意料,宗雅丹应的很快。
李桔愣住,宗雅丹又说:“以前的事,妈妈都不想计较了,安下心来,看看正威吧。妈妈觉得陆正威不错,你应该试着和他谈谈恋爱。”
宗雅丹知道李桔长大,已经不是她可以捏在手中的乖孩子。
物极必反,她或许该循序渐进。
李桔荒谬的看着她,只觉人生的滑稽可笑你永远想象不到。
“妈,我们是永远也讲不通了吗?”
两个人始终在讲着自己的话。
宗雅丹:“李桔,妈妈还为你活着,是为了看到你幸福。”
这句话像个秤砣,重重压在李桔的心口,从家回到寝室,闷在胸口的憋痛始终没有下去。
姚松月见到她,激动的上来抱她:“姐妹,我以为毕业前都见不到你了。”
邓澎涵也意外,扯下跟男朋友通话的耳机,把手边芒果干递给她:“你可算回来了。”
三人寒暄了一会,李桔觉得累就睡了,也没察觉寝室氛围的古怪。
第二天,李桔刚下床,就见姚松月坐在桌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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