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樾看着眼前的人,喉结滚了滚,这人不爱他,还来勾他!
时初妤看懂了他眼底的控诉,她眼眸瞪圆,满脸的不可置信,自己什么时候勾他了?!
闻樾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里拉了拉,用气音说道:“你不知道,禁欲久了的男人不能乱摸吗?”
时初妤冷不丁地和他贴了贴身体,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惊了一下。
“我只是托了一下你的头!”时初妤用口型说道。
闻樾哂笑了一声。
那双柔软的手不停地拂过他的脸和脖子,好闻的香味不停的在他鼻尖萦绕。
这样密闭的空间,加上他已经素了好几个月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她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很容易就起反应好吗?
时初妤不敢和他再靠得太近,她用手推他,“你离我远点儿。”
闻樾顺着她的力道仰了仰上半身,他后背紧紧贴着玻璃,退无可退。
闻樾一脸无奈,她更无奈。
担心他们动静太大,吵醒父母,时初妤收回手,直接拿了个抱枕横在两人中间,划下了一条“楚河汉界”。
她把闻樾困死在了那一小块地方,用眼神警告他,不准越界。
闻樾咬了下舌尖,觉得自己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闻樾眼神十分危险,但也不敢反驳,乖乖的坐在位置上。
时初妤是看清楚了,闻樾在她面前,就是“纸老虎”。
闻樾看她一脸自信,轻笑了一声,眼底满是宠溺。
其实爱一个人,本来就是放低自我的过程。
对方仗着爱,肆无忌惮。
即使伤了他的骄傲,折了他的傲骨,他也甘之如饴。
*
他们是在第二天下午抵达了江城。
刚下高速,就遇到了时凛的人。
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时凛的秘书向柏站在车旁。
闻樾缓缓停下了车,看了一眼后视镜,轻声说:“要不还是我把你们送回家吧?”
时凛淡声说:“不用,我的人来接我们了,不麻烦你了。”
时凛不想让时初妤再多和闻樾接触,想尽快隔开他们。
闻樾目光黯了黯。
陈晚柔小心翼翼地扶着时初妤下车,坐上时凛的车。
时初妤下车的时候,顿了顿,转头对闻樾说:“谢谢你了,闻樾。还有,再见。”
闻樾安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他不需要她的道谢,她任何时候都不用说谢谢。
黑色轿车缓缓离开,闻樾站在路边,安静的目送了一路,直到看不见影子了,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脚,驱车回了浅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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