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樾低着脑袋,半晌,才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领,迈步回了卡座。
刘洋看闻樾回来了,问:“闻哥,你咋去这么久?”
闻樾不理他,闷头又灌了一口酒。
刘洋看到了他嘴角的伤口,顿时跳起来:“闻哥,你这是怎么搞的?被谁咬了?”
闻樾目光飘向时初妤的方向。
刘洋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半晌,语气揶揄说道:“你和嫂子感情真好……”
看不出来啊,平日里禁欲成熟的闻樾,也有这样狂/野的一面。
陈喻白了刘洋一眼,这明显是闹不愉快了好吗?
肯定是强吻被咬了啊!
陈喻不经意间眼神略过时初妤,发现她嘴角挂着浅笑,眉眼弯弯,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反倒是闻樾,脸色阴沉,不停地喝酒。
闻樾这算不算是报应?
以前对人家爱搭不理,现在人家如数奉还,甚至还加倍了。
陈喻愣了下,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不会以前的时初妤……喜欢闻樾吧?
他仔细回想着以前的细枝末节,时初妤的神态,动作和眼神,那些感情尽管隐藏的很隐秘,可陈喻还是发现了一些细节。
比如时初妤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追着闻樾跑。
她会清楚地记得闻樾的所有喜好。
她穿着朴素,并没有因为嫁给闻樾而变得奢华。
种种,都是爱一个人的表现。
陈喻眼底划过震惊,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似乎是他们一直对时初妤抱有偏见,认为她贪慕虚荣,为钱而来。
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她。
陈喻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告诉闻樾了,否则还指不定把他刺激成什么样呢。
*
上次闹过之后,闻樾也再没给她打电话,发消息。
时初妤也没在意。
她最近忙着看店面和搬家,根本没时间去关注闻樾。
林月也说话算话,把诉讼状寄到了工作室。
时初妤也不怵她,本就是林月抄袭,虽然时间过去了好几年,当年能够证明这件作品是出自她之手的证据,也可能找不到了。
但就算是打官司,她也不见得会输。
当然,前提是她能找到一个优秀的律师。
这件事她还没开口,时凛就主动提了。
“我听说你最近在找律师?”时凛温声问。
时凛最近不太忙,得知时初妤要搬家,还劝说了一下,后面知道她是要将工作室移到市中心,才不再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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