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失去了自由,依附于男人生活。
再不幸一点,丈夫的心永远漂泊不定,像条没有绳子的船,随波漂流。
可如今一想到,眼前这个春水般温柔的女人,也曾被轻怠过,他不可抑制地冒出来几丝心疼。
时初妤看见了时凛眼神里细微柔波,轻笑道:“时大哥,你不用对我抱有同情的。经过这次婚姻,我反倒认清了很多东西,也明白了很多道理。离婚对我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正好,以后我也能专心工作,我答应你的设计稿还要尽快完成呢!”
时凛抬眸,眼底一片温和:“设计稿的事情不急,慢慢来,不要勉强自己。”
时初妤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说着,她晃了晃自己的双手,“我可是靠手吃饭的,肯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双手。今天我去医院拆纱布,好好养几天就能开始工作了。”
时凛看了一眼她的手,“今天拆纱布?”
时初妤点头。
时凛沉吟了一下,说:“那等会儿我送你吧。”
时初妤回眸看了一眼民政局:“你应该要等人吧?”
“不用,她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会回去。”时凛说。
他选择性遗忘了,当初如何答应表妹,要给她提供全程接送服务。
时初妤还在迟疑,可时凛直接将车门拉开,含笑看着她,“快上来吧,去晚了又要等很久了。”
再过半个小时,正好是医院最忙碌的时候。
时初妤不再犹豫,弯身进了车。
——
低调奢华的轿车内,黑发下凌厉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人。
阳光穿透车窗,照在他的脸上,一半明,一半暗,细长眼睑下一圈淡淡的影子,更添几分冷然。
闻樾手捏着离婚证,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直到他看见时初妤钻进了一辆车,缓缓勾起笑,黑色的瞳孔晦暗不明。
呵,刚刚拒绝了他,转身就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车。
还说什么不愿意麻烦他。
被麻烦的人可没觉得麻烦。
当真是和他这个“前夫”界线分明,一点关系都不想牵扯上啊。
闻樾指骨捏得青白,心里那股不虞越发强烈,良久,他冷嗤了一声,将离婚证放了下来,“走吧。”
司机这才发动车子,离开了民政局。
闻樾刚到光盛集团的办公室,赵嘉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闻樾划过屏幕,把手机放在耳边,“喂。”
“阿樾,你现在在忙吗?”赵嘉妍在那边问道。
闻樾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单手插在口袋里,说:“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