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一被季昀扶坐在床上,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嘶着冷气控诉:“老公,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她以为季昀还在浴室呢。
正检查床底,对面突然冒出两只脚,吓死人了好吗!
季昀目光扫过她泛着泪水的水润黑眸,默默移开,蹙眉手语问:“撞到哪里了?”
她指了指抽疼的后脑勺,声音里含着痛苦:“不会撞裂开了吧?”
季昀抿着唇,轻轻扒开她的头发,看到被撞的地方肿了起来。
他朝郁唯一摇头,表示没有裂开。
“但是肿了,可以用药酒揉一揉。”季昀手语。
郁唯一当即杜绝这个提议。
已经肿了个包起来,疼得不行,再使劲往包上揉?
我宁愿让它自己慢慢消下去,也不要这么虐待自己。
她抹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把自己趴着砸进枕头,闷闷地说:“我就这么睡,明天起来肯定就好了。”
她不愿揉,他自不能强制,季昀准备关灯。
郁唯一转了转头,露出半张脸,幽幽道:“老公,咱今晚开着灯睡,好不好?”
他虽疑惑,却也点头答应了。
待季昀躺下,他才反知后觉反应过来,郁唯一还在害怕鬼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影响,他脑海里闪过影片里他看到的几个经典场景。
倒确实有几分吓人。
郁唯一:“……”
救命!
她好不容易忘掉,居然又“看”到了季昀想起来的!
她痛苦地在心里狂念阿弥陀佛,终于,在无限的佛光普照下,她睡了过去。
半夜,季昀突然惊醒。
他做了个梦,梦里身体不断下陷,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拽住,让他快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睛后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做这样的梦。
晚上睡觉一直老老实实从来没有越线的郁唯一不知什么时候滚了过来,依旧趴着,只是半边身体压在他的身上,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的脖子和腰。
而他在这样的禁锢中还睡得如此之沉,到现在才醒过来。
“……”
季昀很想把人摇醒……到底还是没有这样做。
他憋着气把自己从郁唯一手中解救出来,而他躺的位置距离床边不远,这么一折腾,差点把他自己摔下去。
好在他眼疾手快地稳住了自己。
无语地看着睡得香甜的郁唯一,他独自闷了会儿,最后绕到另一边躺下。
……
新的一天,郁唯一睁开眼睛做的第一件事是摸后脑勺。
果然如她所料,只要不用力去按,就不怎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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