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蒲怀玉不仅没打算将她放下,反而向上颠了一下,“过阵子就是秋猎了,你从未见过我们中原的秋猎吧,到时候我带你同去,到时候你便可以一展身手了。”
“我知道的,你身手了得,骑射皆不在话下。”
听到秋猎,果不其然,吉若一双眼珠子亮堂了起来,在浓重的夜色中,像是两颗星星闪动,“秋猎!”
“好,我要去!”从前在家时,她是风沙中驰骋的公主,自由自在,不像在宫里,马骑不得,弓箭拉不得。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蒲怀玉又将她颠了一下。
“那澜汐个紫苑也会一同去吗?”
“澜汐紫苑……”他一笑,“你们三个都这般亲近了吗?”
“当然,我喜欢她们两个,满皇城的女子,只有她们既不招我讨厌,又不讨厌我,所以我喜欢跟她们在一起!”
“讨厌你?”蒲怀玉脸色一正,从她话里听出些不同的东西来,“谁讨厌你?”
“京城里的姑娘都讨厌我,”她喃喃说道,“许是因为我不懂规矩,于她们而言是异类吧,而且她们听说我是你的侍妾,所以离的我远远的。”
侍妾一说,不过是为了掩藏她身份对外的说辞。
听到这里,蒲怀玉才算彻底清楚了,对此也不多做解释。
心想,她们不是讨厌她,而是讨厌自己待她好罢了。
自从大皇子倒台以来,众人见风使舵,不少原本观望之人一夜之间全部朝他倒来。不过他清楚,他们在意的不是自己,而是他身后那座若隐若现的东宫罢了。
“让你受委屈了。”他柔声道。
他的话吉若此时听不太懂。
……
凌锦安带着陆澜汐先行回了王府,屋里熏香缥缈,陆澜汐在凌锦安眼皮子底下将汤药灌下。
依旧是那般苦楚,凌锦安见状忙摘了一颗提子塞到她口中。
提子甜的齁人,可算压了口中的苦意。
“这药还要喝多久?”瞧着她喝药十分费劲的样子,凌锦安便问道。
“一个月差不多了。”陆澜汐又抬手捏了颗提子放入口中,“这种事儿,就是麻烦,纪太医还特意叮嘱,不能去旁处抓药。”
“纪太医是妇科圣手,他怎么说,你且怎么做吧,”凌锦安抬手将碎发给她掖到耳后,“只是可怜你得吃苦一个月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想来待这一个月喝完了,我便彻底好了。”接下来的话她险些没搂住,才想往孩子身上扯,随即想到凌锦安怕是听了心里又会不快意,于是将话锋转到了旁处。
“今日我在街上,见着你们三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陆澜汐反问。
“我们三个?”他一笑,“我们三个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朝中那点事。”
“怀玉会做太子吗?”陆澜汐将声音压低,身子也不由凑到凌锦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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