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锦安,锦安,你听得到吗?”她全然不顾,跪于脚踏之上,扯起他的手,手掌仍旧温热如常,只是他本人毫无回应。
“锦安......锦安......”她一遍一遍唤着,“没事,没事,一会儿素阳叔叔便来了,他来了就好了,世上没有他治不了的病。”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话都带了颤音,手心更是一点一点的凉下去,指尖都忍不发的发抖。
不多时,素阳与长公主还有蒲怀玉一同入了王府,见了素阳此人,陆澜汐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长公主一把将陆澜汐搂过,“迎迎,没事,母亲来了。”
这一搂才发觉,陆澜汐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眼泪都连不及掉,她忙上前问蒲怀玉,“二皇子,请问锦安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蒲怀玉乌云压顶,在她面前细想了片刻,于是才道:“并没有什么异常,住在我宫里那几日都是好好的,我们俩吃的喝的也都是相同的东西。”
“直到今日他离宫前,都没有什么异常。”
“那是怎么回事......”陆澜汐紧紧攥着拳头,现如今这般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素阳的身上。
不多时,素阳自内室出来,陆澜汐目光投在他脸上,细瞧他的脸色。
素阳是何人,即便他为医邪时,脸上永远都是一副将所有事都不放在眼里的风轻模样,可是他这会儿的脸色却带着几分从来没有的严肃。
众人一齐将他围住,陆澜汐尚未敢开口讲话,只听长公主先行问道:“如何了?”
素阳未急着答,而是止光落在陆澜汐的脸上,“迎迎......”
素阳难见得叹了一口气,这声迎迎叫的小心翼翼,“我也不是万能的。”
“素阳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澜汐忽觉着有什么在心头梗住,素阳的话她一时听不太懂。
“毒我解得了,可这病.....我治不了。”
“什么病?”陆澜汐的双眼死死盯着素阳。
“方才我也替他把了脉相,他五脏受损,像是久积之病突发。”
“素阳叔叔,您一定是弄错了,他身子一直好的很,他没有什么毛病的,您再去看看,是不是您看错了......”说到此处,陆澜汐已是哭腔,眼泪成了断了线的珠子,落在衣衫上,绽开两朵花。
“我比谁都想治好他啊,可这次,我真的没法子了。”素阳一脸愁苦同她解释。
“怎么会这样啊,不可能啊,您连他的腿他的眼都医的好,这次怎的不成了呢?”陆澜汐扯住他的衣衫一遍一遍问道。
“迎迎,就当素阳叔叔对不起你......”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仍旧是一哽。
陆澜汐捂了口鼻,躲过所有人入了内室,单通见状,忙退了出去,只留他二人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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