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流看着姜秀书,“野心勃勃充满欲|望的男人,他们想要争取权利,争取男女平等,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监察会的存在,走的却是自上而下的路,我不看好。”
“姐姐不反对男女平等?”姜静流可忘不了母亲对诸如此类说法的厌恶。
“若要真正的男女平等,立身以正,就不会以那样轻慢的态度对待自己和那些女人,虽然那些女人在我看来愚蠢可笑极了。要教化世人,信仰、宗教和思想家总是不分家,而且还需要以身殉道的殉道者、以身证道的证道人和以身作则的传道人,用人性的魅力来引导向神性的魅力。你觉得他们现在有什么?”姜秀书一口喝干果汁,“妘生要走的路,还漫长得很。”
姜静流见那妘生看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视线一扫而过,略停了不到两秒又移开,侧头小声和身边人说话,那人赫然是颜良。
“走吧,下一场表演要开始了,我们去高兴高兴,那些伟大的问题就交给别人解决好了。”
姜静流心满意足地看完了全部表演,返场的时候她还让侍者向主要演员一一送上了鲜花和小费,她给得一点也不多,但也活得了一个小小的安可节目。杂技班主似乎对讨得这样一位少女的喜爱非常满意,亲自上场将压箱底的活儿给现了出来,看得姜静流又蹦又跳的。
节目完毕后便差不多是午夜时间了,也该是姜家兄妹退场的时间,姜贤早早就拎了姜静川找过来,一行人找母四小姐告辞。母四小姐正和妘生说着话,见了姜贤一行人也没有多留,只说请两位小姐空闲了多来玩,必然会让宴会增色不少。
妘生同样向母四告辞,母四舍不得,再三挽留,双眼里含情脉脉。
妘生礼貌道,“出发在即,还有许多繁杂事务要处理,离开前,会再来拜访。”
母四得了一个承诺,这才略微放手,妘生看向姜贤,“正好和姜先生一路走。”
“我送你们出去。”
妘生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弯腰的样子显得修长的身体越发好看,极其优雅。
前院距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夜风吹拂,带着前面人的香气,有浓烈的调香,是四小姐的味道;有淡淡的奶味儿,是姜静的味道;有松木的香气,是姜贤的味道;还有熟悉的清亮的类似薄荷的味道,姜静流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一眼前方和姜贤小声交谈的妘生,那便是他的味道了。
只这一段距离,姜静流便感觉雀跃极了,脚步又轻又慢。
姜秀书低低笑了一声,姜静流知她笑的是什么,默默红了脸,低头。
姜秀书伸手摸了一下姜静流的头发,浅浅的叹息一声。
抵达院门,早有电动车等待,姜静流爬上去,半靠在栏杆上,妘生和姜贤还未说完话,母四只站在一边,热烈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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