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的风衣口袋里有屏幕的亮光亮起,显示着一则新的来电通话。
池矜献的哭音一顿,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学校,不仅不是,他还被陆执拽进了一处房子。他带着又气又慌又委屈等复杂的情绪先和人停战,伸手打算去接电话。
但被制止了。
陆执重新抓住他手腕,虽没有别到身后,但也足够不让他动弹。
池矜献眨了下湿润的睫毛,声调还带着哭腔:“你干嘛?”
“谁的?”陆执问他,“刚才那个男的?”
池矜献动唇还没回答,就觉得他的后衣领被往下扒开了。
“你干什么?”如此惊问出声后,池矜献又突然想起他在哭之前陆执都说了什么话,巨大的慌乱眨眼间卷土重来。他剧烈地挣扎,大声说:“陆执,你别这样对我。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做.爱,那时候只是我不懂事……”
他又开始哭了,心里还很害怕,哪怕在他刚哭的时候陆执手忙脚乱地去哄他,那股让人下意识觉得的安全感在此时也已经全然不管用了。
手机铃声的音效那么响,却吸引不了任何的目光。
陆执瞳孔深处全是池矜献这个人。
“我只会跟……只会跟喜欢我、我喜欢的人做.爱,”池矜献被重新压制了起来,他只能哭着扭头看人,拒绝,“我不要跟你做,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不要跟你做,你放开我。”
后面扒他衣领的人的动作诡异地顿住,陆执极轻的呼吸洒了一点在池矜献后颈上,池矜献忍不住轻微地颤栗。
“……不喜欢我了。”身后的人这样低喃出声,声音低的如果不是周围安静,一定会教人听不见。
可池矜献听见了,他忍不住往前倾身子想离人远一点,但前面是门,躲不到哪里去。
所以他只能用嘴巴说:“不喜欢了,真的……我懂事了,你放开我,陆执,你放开我。”
哭腔浓重,明显真的害怕。
身后的人还兀自缄默着,没有出声。
他似是在出神,又或还没从某件事实里回过神来。
一口一个陆执,没有哥,更没有哥哥。
陆执抿唇,垂眸深深地盯着池矜献向他这边微侧、泪痕浓重的脸颊,怜惜地用指节轻轻抹掉他下巴处的眼泪。
哑声说:“好,不喜欢就不喜欢,不哭了。”
“……别哭。”他说,喑哑的声线里带着诱哄,以及不易察觉的疼,“别怕,我不动你,你不愿意我不会动你的,别怕……别怕。不哭了,乖。”
池矜献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但忍不住的泣音却因此小了许多,他张嘴就要说那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就听陆执紧接着在他耳边道:“可是小池,你生病了,这样回去会很疼……你忍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