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场单方面的斗殴是在客厅里进行的,屋里没有监控,哪里有什么证据。
而且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除了一条腿——陆湾自己从二楼跳下来时摔的,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哪怕医院有就诊记录,上面也不会明确地写下这是陆执动手打的。
这一手太狠了,狠到陆自声束手无策。
能做的就是压消息。可陆执铁了心跟他对着干,一定要把事情闹大。
所以在面对艾多颜的声色俱厉时,他回道:“有证据吗?”
艾多颜震惊了,他大睁着眼睛说不出一句话,只无声地看着陆自声,后者静默地和他对视,又道:“你怀上陆湾的时候,告诉我说是因为你体质特殊,一旦生下这个孩子身体状况就会大打折扣,加上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有了就有了。”
兴许是事情太多,陆自声感觉很疲惫:“你用药,还是因为乔鸣……多颜,”站在客厅里的他斜睨了下艾多颜,道,“你知道陆执当年差点被乔鸣改变性别么?要不是他害怕我的身份地位——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话落,艾多颜肩膀诡异地抖动了下,似是被什么东西惊悸住了。
他苍白着嘴唇,说道:“没有。”说完静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想到了陆湾还是自己,哪怕离绝境这两个字还远得厉害,但此时的情况也都是一筹莫展,他突然笑了,笑得很神经质,“陆自声,你一直都是这么自我,骄傲到堪称狂妄的地步,感觉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不是什么事都不管都不问都不查么,那现在又问我这些做什么?!”
“你有这时间不如去求你的好儿子放过湾湾!我求你,我求你了行吗?!”
没有用。方守早在陆执走了之后便不知道去了哪里,陆自声去找过他,他居住的地点总是在不确定地更换。
犹如会害怕什么人报复。
陆执此时在学校里,电话个把月都通不上一次,能通上的时候他也是在跟警方交流。
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
因此陆湾没有参加成高考,还被带走了。
关于这些事情,池矜献一件都没有听说。
对于外界来讲,陆家闹得是很厉害,但也远不到令全联盟上下都一起围观的地步。
家事而已,他们自行解决。
池绥和原斯白对这些了解得比较清楚,可他们在家时从不会讨论这些。
而最初已经特别警告自己,一定要从本质上杜绝,池矜献也从来不会去主动打听陆执、搜索陆家。
可这些东西终究还是没有瞒过他太久。
陆湾被判刑的两个月后,艾多颜每天都要去学校里找陆执要求和他见面,可本人不毕业都出不来,他哪里有资格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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