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应下:“好。”
数学老师又道:“矜献理解的很快,不用操太多心。我觉得下面不用讲他应该也会了。”
闻言,池矜献不乐意了,怎么给大家讲就细致一些,自己就可以不用讲了。
他抬头轻声抗议:“老师你这话我要反驳你,我哪儿聪明,我笨着呢,我得好好听班长讲了什么才能会。”
数学老师轻笑,啧道:“我看你聪明着呢。知道追人的时候朝人看齐,也变成了特别优秀一人儿,别反驳了,我夸你呢。好好做题,别说话。”
说着他把背着的手从身后伸出来,指书面,让他专心。
其他同学暗地里开始低笑。
池矜献只好将所有话噎回肚子里,等数学老师又背手走了,他才对陆执控诉:“哥你别听老师的,你给我讲完,我笨,我不会,我不明白,我反应很慢。”
怕是说一句“不会”不够有信服力,他一连说了好几个“贬低”自己的话。
把陆执都整的好一会儿没出声。
深受荼毒的江百晓烦躁地嘶了口气,看起来想把池矜献按桌子上让他清醒清醒,奈何上课,身后还有陆神,不敢。
等班里重新陷入一片做题的静谧之中,陆执也讲完了。
池矜献拿着自己的书和笔说了句“谢谢哥”,就打算将身体转回去,却听陆执轻声道:“池矜献。”
“……嗯?”池矜献已经扭转了一半的身体顿住,回头,问道,“怎么了?”
陆执抬起眸子,神色极其认真:“我不希望你和新转来的那个学生认识,如果可以,话都可以不用说。”
“可……”池矜献想了想今天下课时的场景,他皱着脸,说道,“那很不礼貌。”
“他找你是不怀好意,讲什么礼貌。”陆执眉宇轻蹙,语气强硬。
经此提醒,被江百晓叫醒那会儿,直视上任毅然的眼神所产生的不适感倒是卷土重来,再次席卷了全身心。
池矜献有疑问,道:“他为什么找我呀?……是想和我做朋友吗?”
陆执可能也不大明白,毕竟人才刚来,人家的态度表现的还算有礼,他现在给人直接打下一个不怀好意的标签就已经是非常带有主观性的意识了。
因此他没应声。
半晌,陆执只道:“我现在是和你在一起的,不会骗你。”
“在一起”三个字简直要把池矜献冲得头昏脑胀,他睁着眼睛嘴巴微张,连一个最简单的音节都不知道该发出什么样的才能表达自己小鹿乱撞的心情。
最后只磕磕绊绊地表明自己的态度:“哥,你说什么、说什么我都听啊!你不让我跟他说话那我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