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门刚关上,陆自声便叫住了已经上了几阶楼梯的人。
陆执停下,转头看他。由于高度的问题,他的目光带着抹施舍一般的睥睨。
陆自声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容,沉声道:“你知道一个强大的Alpha用信息素去刺激另一个身在易感期的Alpha,会发生什么吗?”
“如果碰巧了,他疯掉都是小事。”
陆执冷漠:“他弱怪我?”
陆自声:“陆执!”
“我警告过他,”陆执转正身体,直面着陆自声,没有一点歉疚的样子,道,“让他把嘴巴放干净些。”
陆自声眉头紧蹙,知道陆执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发脾气,语气缓和了不少:“他说什么了?”
陆执不答,只道:“艾多颜就是感受不到信息素,否则进医院的就是他们父子一起。”
陆自声眉目沉下来,几乎怪罪地看着他。
“父亲,”陆执说,“如果让我第三次再从艾多颜的嘴巴里听到他说我爸,我杀了他。”
他逆着光站在楼梯上,脸上的表情晦暗难明。他开口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极其平静的,既不咬牙切齿,也不深恶痛绝,但就是如此,他才令人感到可怕。
陆自声默然,丝毫没当陆执是在玩笑。
因为这样的事他做过。
“他说颜颜什么了?”这一次,陆自声的语气不再含有责备质问,似乎还有倒戈的趋势。
“是他杀了我爸吗?”陆执反问。
“胡说什么,”陆自声不耐烦地斥责,“杀人犯法,这话你也信?”
“颜颜是自杀。”他语气悲痛,似是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但沉默片刻,他还是颇为强硬地提醒,“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嗯,”陆执迈腿上楼,说道,“真信的话,他上次就已经死了。”
提起上次,陆自声突然想起来,那时当他慌慌张张赶到学校门口,释放专属于父亲的信息素对陆执进行安抚时,却发现作用微乎其微。
——陆执不接受自己父亲的安抚。
路上本就人多,地点又是在学校门口,这事儿会以什么样的速度传开可想而知。
哪怕陆自声用上将的身份将此事极力往下压,现在知道的人还是不在少数。
陆执像个疯子的面容一直都在陆自声的脑海里盘旋,他不明白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
他当时的表现真的很骇人,最后连医生都赶过来,说需要给他注入镇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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