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眼看着池矜献抬脚就往陆执那里走,戚随亦伸手拉都没能来得及,只能在后面气得捶胸顿足。
他吭哧吭哧地说:“凭什么你说过去就过去,你是现金的谁啊。”
陆执视线越过前来自己身边的池矜献,将略带不屑的目光直直地射向了戚随亦身上,没说一句话。
后者看看他,又看看已经到了他跟前的没出息,瞪眼一噎,翻着白眼儿开始捋堵在胸口的闷气,不再自取其辱。
要不是他小侄子真的喜欢他喜欢的不行——虽然池矜献的喜欢毫无道理。戚随亦一直觉得陆执就像个狐狸精,专门勾人的,但这狐狸精还挺高冷,谁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池矜献告白追人期间戚随亦不方便打扰,不然这没良心的侄子就会跟他爸告状说自己欺负他,否则戚随亦绝对能上去揍陆执一顿。
“陆哥,怎么了呀?”池矜献站在了他面前,问道。
陆执霎那间将还在别人身上的视线收回,但也没看池矜献。
他垂着眸子,好像是在看地面,又好像是在看其他地方,明明刚刚喊人过来的是他,这时候人真的来到了他的跟前,他反而没话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所以只好临时在脑海里搜刮。
但这个过程并不好受,明明才过去了五秒,可他的表现却像是已经思考了一个小时,眉头都轻蹙起来,肉眼可见地变得越来越烦躁。
池矜献看见、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以为还是刚刚的事情,连忙开口小声说:“陆哥,我以后不‘啵’了,你别生我气。”
陆执没有很快接话,但一秒钟的微顿过后,他的视线从虚无的地方落在了池矜献的脸上。
两方对视几秒,好像突然寻找到了话题,陆执无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书包带子。他阴霾着面色,“嗯”了声,语气前所未有地冷淡:“没有下次。”
说完,也不说他喊人过来是为了什么,抬脚掠过人就走。
池矜献心里一紧,手指微伸想去拽他,打算再为自己辩解几句,但临到了又不敢,手就老老实实地垂在了身侧。
而这一思索斗争的时间,陆执早走出去好几步远了。
看他走了的戚随亦立马过去拉着池矜献也抬步就走。没想到前面的陆执却又突然停下步子,重新回转身来。
待池矜献看到他停下而眸子微亮的看过去后,陆执不明所以且稍稍强硬地说了句:“回家洗衣服,太脏了。”
言罢,不等人回话,便迈着宽大的步子越走越远。
池矜献还停在原地发懵,待人走远了,他才“嗯?”了声,低头疑惑地去看自己衣服。
校服规规矩矩,连拉链都拉到脖颈了,浅蓝的地方浅蓝,像蓝天,纯白的地方纯白,犹如白云,没有一点脏污。
看完前面他又扭着脖子往后看,最后还卸下书包递给戚随亦抱着,自己则拉着身后的衣服试图抻到前面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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