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诚心诚意,与我承诺会娶你过门,举案齐眉,我便答应了。”
“哥哥,你糊涂。”
月宁气愤,将那炭炉盖子往上一扔,气鼓鼓的走到床前:“他是不是要挟你了?”
宋星阑笑:“侯府家风严谨,岂会做那般无耻之事。”
月宁小脸拧巴着:“那他是不是贿赂你了?”
宋星阑平复下来,而后认真回答:“是,他许我高官厚禄,我自以为合适,便一口答应下来。”
月宁瘪了瘪嘴,泪珠蓄在眼眶不停打转。
青松堂的猫又丢了,绿桃翻遍每一个角落,还是没能找到。
不多时,裴淮便拎着一只湿漉漉的猫自垂花门走来。
那猫冻得直打哆嗦,浑身的毛都黏在身上,结了细细的碎冰。
“二公子,它掉水里了吗?”
裴淮嗯了声,拿帕子擦去手上的水珠。
有人想让它死,它又哪里活的过明日。
绿桃去给猫洗了个热水澡,擦干后裹着厚厚的毯子抱在怀里,这猫矜贵,还是从波斯国带来的物种,两只眼睛碧绿如同明珠一般,黑夜里看尤其漂亮。
月宁奉命给兰雪堂送裘毯,走到半道便遇上了裴景。
他穿着一身雪青色锦衣,膝上盖着厚厚的狐裘,乌发用玉冠束起,显得清风儒雅,温润如玉。
只是他处境不大好,半边轮椅陷在泥泞中,似乎试探了许久,轮子卡的一动不动。
“劳你帮我推出来。”
听见动静,裴景回头看了眼,很是客气的开口。
月宁忙把装有裘毯的匣子放到花墙上,从后面推着裴景往前转,好容易才脱离了泥泞,双手却是脏的不好去抱匣子。
她只得使劲用帕子擦手,生怕把那雪白的裘毯弄脏一角。
裴景问:“是母亲让你过来的?”
“是,殿下让奴婢给大公子送条裘毯,说是宫里赏的,又厚又暖和,过几日天变凉,正好能用得上。”
“替我谢过母亲关心。”
裴景伸手,月宁取下匣子,端到他跟前。
“到处找你不到,原是在这躲清闲。”一道冷冷的声音自垂花门传出,裴淮睨了月宁一眼,而后便顺理成章牵起她的手,不悦的说道:“不是让你去青松堂等我吗,是没听到还是故意不去?”
月宁想挣开,可他攥的牢固,遒劲的手指如黏在上面一样,横竖甩不开。
裴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忽然眯起眼睛轻笑。
“二郎还真是没变。”
裴淮带月宁去的地方是青松堂小厨房。
厨房里有个木桶,听见啪啪的打水声,月宁禁不住凑上前看了眼,只见木桶中有几尾新鲜的青鱼不停地想要蹦出来,地面湿了大片。
灶台的案板上备着青菜和作料,还有几把磨好的刀。
裴淮一本正经的咳了声,然后松开她的手,刚想低身去摸青鱼忽然又直起腰来,把两只胳膊伸到月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