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迫不及待追上李衍,远离自己!
裴淮想笑,浑身发冷发寒。
旋即,他敛起面上柔和,长臂一挥,追逐而去。
他身姿颀长,即便水性不如月宁,却还是在她靠近商船的前一刹,伸手捉住了她的脚踝。
在水底,他能看见月宁几近崩溃的挣扎,反抗。
不断溢出的水泡向上涌出河面。
她憋着口气,想去踹开裴淮的桎梏,可他握的很紧,往后轻而易举将她拉回身边,左臂圈住她的细腰,在她即将触到那船的时候,将距离倏地拉远。
一点点,直到消失在视线之中。
她扭过头,疯了一样张嘴咬在裴淮肩膀。
裴淮嘶了声,可大抵比不过心里的凉寒,任由她狠狠咬着,头也不回将人从河里捞上来,扛着阔步走进船舱。
阿念跟着跑来,还没跟进门去,便见裴淮一脚把门踢上。
咣当一声巨响。
阿念惊住。
待反应过来,听见屋内布帛撕裂的声音。
他急的趴在门上,小手拼命敲打门板,边敲边喊:“父亲,父亲,你别做坏事!”
第六十九章 终章(一)
裴淮疯了!
进门把月宁往榻上一扔, 旋即便去扯她衣裳,湿透的衣裳贴着两人的身子,轻而易举被他扯开, 布帛撕裂的声音让他理智全无。
满心满脑都是她不顾一切想要逃开自己,追寻另外一个男人而去的画面。
嫉妒, 愤怒还有很多难以名状的情感让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只知道浑身上下的血液叫嚣着, 疯狂乱窜,若不做点什么, 他恐要没命。
月宁踹他,像在狼牙下负隅顽抗的羔羊, 手边能够到什么,便抓起什么,去砸他, 咬他,如疯妇一般。
裴淮冷眸睨着她,单手擒了她的双腕后压在头顶, 散出森森冷寒。
“他李三郎又是个什么东西, 你怎知他是全心全意待你,他若对你有所隐瞒, 欺骗,你又待如何?”
“世上谁人没有秘密, 他不说, 我不问!”
“那又如何!”
“所以, 你对旁人都能宽容大度, 唯独我...你是不准备用善心了。”
两人气息紊乱,却无一不是怒目圆睁,声嘶力竭。
月宁眼眶通红, 决绝看向他,不发一言。
门外忽然听见一声急急地喊叫:“阿念,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