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昨日派出去查信的,身手了得,腿脚便利。
“去扬州的人一旦回来,务必立时回禀与我。”
“主子放心,便是主子不说,咱们早些年派在苏李两家的暗卫就一直不曾撤离,但凡孙成周和李衍有何动向,都会有人暗中搭救。”
裴淮清了清嗓子,瞥了眼躲在暗处的月宁。
这种事被当事人听到,绝非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
横竖初衷也只是为了监视,他也从未想过做免费的护卫。
听到便听到,难不成还敢来质问他?
裴淮冷眸溢出淡笑,放下羊毫笔,直着身子冷斥:“倒是把人看到京城来了。”
他说的是月宁。
暗卫缩了缩手,心虚的低下头去。
实则也怪不得他们不利,只是带走月宁的那伙人,不上道,行踪又很是狡猾,他们派去的暗卫又都是男人,哪能日夜监视着姑娘的房子,便是沐浴洗澡换衣时,他们也不敢靠前看,以耳听。
想来贼人是趁了这个时机下的手。
“属下定当严密布防,再不会让此类事情再度发生。”
“再有一次,自己提头见我就好。”裴淮睨了眼,轻描淡写道:“那婆子还跟谁走动了。”
暗卫又赶忙将那婆子与旁人接头一事说的详细分明。
裴淮愈听心愈冷,亲手推上皇位的陛下,竟然是头披着羊皮的兽。
“便由着他们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
“是!”
他想借刀杀人,那么便让他杀!
午后用了膳食,别院的丫鬟送来八宝斋的果子和糕点,味道香甜且摆盘精美。
进门时,犹能听见卧房内摇曳吱呀的声音。
昨夜响了半宿,今日日上三竿才起,草草用了几口饭,两人又回屋去了。
便是再精健的男人,也熬不住这么没日没夜的劳累吧。
更何况,屋里那位姑娘,柔弱的跟花枝一样,风吹过来,雨打下去,三两回就蔫了,她受得住吗?
丫鬟红着脸,与外面那两个小厮忍不住啐了声,将人撵到院里伺候。
屋内,月宁皱眉看着他卖力的摇动床栏,不禁张了张唇,忍不住道:“也不必这般夸张吧。”
裴淮瞥她一眼,幽眸恹恹扫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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