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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宁往后退,长睫覆住眸眼,道:“过两日吧,我身子有些疲乏。”

其实李衍本只想亲吻她,并不会趁她生病行房事,可月宁两手抓着衣领,显然抗拒至极。

他没勉强,转而亲了亲她的额头,从肩下穿过手臂,将人抱在怀里。

齐氏听戏,李衍不好不去作陪,何况宾客有从外地过来,专程贺他成婚之喜,齐氏本想让月宁出去见见,可李衍道,月宁病着,为防过了病气给客人,就暂且不让她出来了。

他这般说,齐氏也理解。

只是她心里想的却是,兴许是被儿子折腾病的。

服了府医的药,三郎倒是精神焕发,每日面色崭新,神清气爽的,一看便知在房内讨了好处。

又在数次用膳时,瞥见月宁颈间遮不住的痕迹。

齐氏见状,自是高兴他们和睦,同时也为三郎身子担忧,唯恐他再度失了分寸,把自己累倒。

灵玉送来热水,又将房内关好门窗,以四联屏风挡住浴桶。

待人出去后,月宁才褪了衣裳,跨进水里。

她低头,便能看见颈间被咬噬的痕迹,还有腰间被他用力掐出的印子,月宁不断去搓,想要把那印子全部抹去,直把皮肤搓道泛红,不多时又慢慢恢复成莹白。

那些他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扎眼的覆在她身上。

她沉进水里,令人窒息的逼仄感能麻木神经,让她焦灼的内心得到一丝缓解。

出水后,她自行取了药膏,往身上涂,上好的伤药,能很快愈合伤口,只是不知要有几日,才能不叫李衍看出异样。

睡觉时,李衍想要亲近她,想抱着她,她都觉得恍惚,不敢分神。

前半夜煎熬的厉害,导致后半夜迷迷糊糊竟然昏睡过去。

李衍听见枕边人逐渐匀促的呼吸声,伸手抿了抿她额前的长发,然后,目光落到她裹得严密的寝衣上。

细长的手指捏着那薄软的衣襟,慢慢掀开,往下拉低。

他呼吸滞住,在看见月宁颈项上的齿印后,瞳仁收缩了下,复又缓缓下移视线,于那温软处,瞥见不是自己的指印,掐的几乎泛紫。

他迅速调整了呼吸,又慢慢把衣裳拢好,扯过衾被盖在她肩上。

下床,从墙边柜子里,找出一个白玉瓶,折返回来。

他抠出一块儿,先是在掌心抹匀,又伸手覆在她伤处,方才能嗅到她皮肤上的药香,也知道她大约涂了什么,只是那药不如这白玉瓶的伤药有用。

李衍将每一处淤青也都细细涂了一遍,眉眼冷静而又克制。

清早月宁睁眼时,身边人已经走了,她摸了摸绸枕,已是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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