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的存在便没有任何意义。
除了,做他笼中鸟雀,在他闲暇时用来发泄欲/望。
“总有一日,我要你看着宋星阑在我面前苟延残喘,猪狗不如,凡是背叛我的,欺骗我的,死一万次都不足为过!”
一如当年他居高临下踩着裴淮的头颅,不屑的叱骂:“连兄嫂都觊觎的人,便是死了,旁人也只会拍手称快!”
“你疯了!”月宁掐破他的肉,被他捏着下颌逼到榻上。
月宁连打带踹,可裴淮似乎不知疼痛,狠狠将人往前一推。
冷冽的凝视蓄着满腔愠怒,他似笑了下,随后闷声去解自己的衣裳,腰带。
最后捉住月宁的手,按到头顶,阴晦的眸光泛出冷笑。
“疯,今日便叫你瞧瞧什么是疯。”
暴怒挟着狠辣。
月宁惊恐的看着他,那阴恻恻的眼神似乎毒蛇一般,让她浑身发冷。
在他逼近之时,月宁的指甲嵌进他后背。
像是要同归于尽。
两人彼此拼尽全力对抗。
拔步床的雕花逐渐模糊,悬挂的香囊轻微晃动。
摇曳的紫绡帐此起彼伏,哭声夹着骂声自榻上传出。
若从前还敢有什么妄想,今时今刻便一点也无。
月宁被他攥着下颌推向塌沿,手掌不得不得紧紧抓住垂落的帷帐,后脊摩擦着木质雕花,疼的如此撕扯。
翌日晌午,月宁才拖着疼痛的身子下床。
红樱如常送来补品,汤羹中映出她憔悴的面容,丝丝缕缕的燕窝散出香气,她喉间上涌,扭头,吐了出来。
转眼,侯府和顾家换了庚帖,过定后送去聘礼,又着礼部挑了个良辰吉日,定在六月十三行婚仪。
月宁总算等到长公主传话,让她在傍晚时候去趟永春园。
户籍身契早已装在荷包中,李嬷嬷上前拿给她。
月宁立时收进怀里,便听长公主肃声道:“这几日二郎会在大理寺办公,再有半月他便要迎娶顾家三娘子,我知你懂礼,却也怕擅自放你离开,二郎会同我拼命。
不若这般,曲江池畔有我购置的宅院,如今雪禾在那打理。
我已让吴叔安排了小轿,今夜便将你送去吧。”
长公主盘算精密,左右婚前她清理了后宅,若裴淮找她,她大可有回旋余地,横竖只说让月宁在别院住些日子,待顾三娘子嫁过来,怀上身孕,再将月宁接回不迟。
总之,大婚在即,她必须得思量周全,不能叫外人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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