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嘱咐她要主动些,回去更要依着画册多行琢磨,其中滋味因人不同,若能契合完美,便是你好我好,若一直抵触,受罪的反倒是自己。
那种事情,在月宁看来,分明难受的厉害,怎可能有你好我好之说。
遂也是乖乖收了画册,回到房中便将册子随手一扔,与那些晦涩书籍堆到一起。
.......
扬州成国公府,国公夫人命画师依着自己的描述,将女儿五岁时的画像画了十几份。
李衍和孙成周各拿一份,画上的女孩玲珑剔透,一双眼睛尤为生动可爱,穿的是粉色襦裙,腰间系着条雪白绸带,扎着双髻,两髻各自簪着朵芙蓉花。
从客栈回来的小厮,没有得到任何有用消息。
惊鸿一瞥的姑娘,似乎来路不同寻常,周遭人都噤口不言,似乎他们离开扬州时,那行人做了安排部署,防的便是有人上门询问。
“豫章郡主家的世子爷?”
孙成周拿着画像,捏着下颌皱眉。
“徐鹤出门怎会带个姑娘,何况....”孙成周笑笑,“何况他有个母老虎一样的妻室。”
国公夫人胸口郁结,只敢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比如说,那女孩兴许是徐世子的妹妹,万一囡囡走丢后命好,被豫章郡主收养了呢。
可还有一种万一,她不说,孙成周和李衍也不敢贸然开口。
万一是富贵人家养的外室呢。
李衍瞄了眼孙成周,又看向国公夫人,复起身温声说道:“姨母放心,明日我去京城办事,会寻个说辞去豫章郡主那拜访,若是有合适机遇,我会问问那姑娘的处境。”
国公夫人欣慰的点点头,犹自担心:“莫失了分寸,叫人瞧出端倪。”
此事需得暗中进行,便是真如最不堪的那一种结果,也能私下权衡利弊,泰然处之。
“豫章郡主生性寡淡,你去问的时候,尽量循序渐进,她见多识广,别让她套出话去。”
“李衍明白。”
......
东宫赏花宴如期而至,京中贵女打扮一新,各自乘着香车宝马汇至东宫。
名门望族的贵公子亦受邀前来,偌大的东宫花园,已然是片热闹景象。
裴淮与太子妃坐了片刻,便见太子身着华服从外进门,他起身,刚要行礼便被太子一把托住。
“孤方才从园中走来,远远瞥见莺莺燕燕霎时好看,二郎今日定要仔细挑挑,保不齐就跟哪家贵女相对了眼。”
太子妃颔首道:“殿下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侯府是时候该办喜事了。”
裴淮闪过一丝不自在:“大哥都没成婚,我也不着急。”
“大郎是有腿疾,再者说,从前被那嫡小姐伤的透透,想来在心里留了阴影,后来嫡小姐被人掳去侮辱,他不是足足关在房中数日不出门吗?
他心思细腻,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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