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雪禾惊讶地叫出来,“阿满他不成....”
阿满没爹没娘,就算做事再好又能如何,还不是个低贱的奴才,雪禾自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回拒:“多谢二公子美意,奴婢并不着急。”
雪禾一步三回头,慢慢合上房门,蹑手蹑脚走出不远,猫着身子躲进暗处。
裴淮敛起面上的笑。
这个蠢货,不知添了多少剂量,仔细一嗅都能嗅出春/药的味道,若真喝下去,少不得要糟践身子。
他把瓷盏往旁边推开,继续低头看书。
月宁来的巧,进院时吓得雪禾险些倒栽葱。
裴淮见是她,便没搭理,任由她去炭炉前,掀开鎏金银竹节铜熏炉的盖子,添上香料。
“快凉了。”她试了试外沿,银耳莲子羹稍稍温和。
裴淮嗯了声,没抬头。
“你喝了吧。”
....
雪禾蹲的双腿发麻,好容易等月宁从书房出来,她喜色还未染上嘴角,就被人从后“咣当”一声,砸昏过去。
梅嫣然急促的呼吸,心中又怕又紧张,她弯腰拖着雪禾拉进树丛,又扇着脸颊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
院中黑乎乎一片,唯有书房燃着灯火。 Ding ding
算算时辰,那药应该起了作用。
梅嫣然低头看了眼雪禾,眸间晕出冷漠,多亏有这么个蠢货,若不然自己还不好脱身。
她在门外,轻声叩了叩门,没听见响动。
又叩,还是没人应声。
梅嫣然舔了舔唇,大着胆子推开门,“二表哥?”
进门刹那,手脚噌的窜上凉意。
对面书案前,裴淮正撑着下颌,冷冷淡淡望着自己。
那目光,分明清醒,明亮,没有半分迷醉的意思。
梅嫣然倒吸了口气,便听裴淮沁着笑问:“表妹是要自荐枕席?”
落荒而逃,几乎没有片刻停留。
多一秒都是自取其辱。
梅嫣然踉跄着摔到,又爬起,从青松堂回静心阁不近,沿途还要经过一处水池,也不知是因为没看清,还是因为心虚,梅嫣然一脚踏进池子,吓得又扑通又喊人。
待小厮赶去时,梅嫣然险些淹死。
...
手边小猫儿的温度好像越来越热,如同抱着一个炭炉。
月宁动了动手脚,冰凉凉的,可小腹中好像被人反复揉捏,又恰到好处的收手,她想要触碰,偏偏那东西虚的够不到,她出了汗,喉咙渴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