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窝在他怀里沉沉的入睡。
梦里,谢瑜然回到高三的寒假。
闺蜜们帮她庆祝十八岁生日,为了制造惊喜把她带到别墅的小房间,突然拉掉所有灯。
她怕黑的事情瞒的很严,除了沈晏临其他朋友都不知道。
黑暗中,耳畔响起优美的钢琴曲,是闺蜜在弹奏生日快乐歌,但谢瑜然怕的直冒冷汗,全身发抖,腿都迈不动。
紧接着听见有人唤了声“阿然”,下一秒就被揽入温暖的怀抱中。
是沈晏临。
他用手电筒照亮漆黑的房间,闺蜜们见状也只能将灯打开,眼前是精心准备的花海和蛋糕,她却恍然没有从先前的惊吓中回神。
之后的画面变得很模糊,只记得闺蜜们好像抱怨沈晏临破坏气氛,他也不否认,只是担忧的看着她。
从闹钟声中醒来,谢瑜然睁眼便瞧见沈晏临的脸庞,不由弯唇笑笑。
原来他先前的喜欢,是留下过许多痕迹的,只是她感情迟钝,直到现在才发觉。
谢瑜然吧唧一口亲到他的下巴,去到浴室洗漱,等她穿戴整齐出来,见沈晏临在沉睡中,又忍不住走过去。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暖暖的光,映衬的格外柔和,熟睡的模样不同于平日的懒散欠揍,像他小学初中那样安静乖巧,莫名让人觉得很好欺负。
起床看见美男的感觉也挺不错的嘛。
谢瑜然欣赏半晌,低头亲了下脸颊,觉得不够,慢慢俯身,轻贴上薄唇,偷腥成功后见他仍然未醒,放心的松口气,心满意足的出门上班。
门刚刚关上,沈晏临就将脑袋埋进枕头里,露出的耳尖隐隐透着些许红。
他埋了好一会儿,抬手摸摸唇,仿佛有余温般,忍不住勾起唇角。
还未回味够,手机铃声悠悠的响起,打断他的思绪,屏幕显示的名字是沈斯舟。
沈晏临自小与父母关系疏淡,和弟弟倒是联系不少。
他记得是十岁的时候,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张口便是奶声奶气的“喂,你是我哥哥嘛,我是你弟弟”。
沈晏临第一反应是,哪来的傻子?
后来频繁的接到这种电话,兄弟两个人就背着父母偷偷认亲了,再到沈斯舟回深城读书,联系就更多了,沈晏临也渐渐体会到有弟弟的好处。
弟弟什么的,就是关键时候用来做事和欺负的啊。
他接通电话,语气不算友好:“喂,干嘛?”
“我要死了。”
对面传来痛苦的四个字,沈晏临慢条斯理地道:“行啊,你想埋在江城还是深城?九安园怎么样?里面有很大一块墓,正好能装你。”
沈斯舟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扬声喊:“沈晏临!”
“哟,怎么尸体还会讲话了?”
“......”
“你他妈这样是追不到谢瑜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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