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顿住脚步,沉吟片刻道:“你是说,她的熏香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此次宴会正德帝非常看重,来的人都要经过三层检查方可入内。而且在器皿和食物上并没有发现什么,那么很可能问题出在颜馨月自己身上。
阿凝点头,“不确定,但是此事怕是要从公主身边的东西或者人开始调查。”
宁王笑了笑,他早就派人去着手调查,二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前面安国公和杨明泽已经在等了,宁王放轻了声音道:“嗯,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我派人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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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正德帝皱眉,底下的太医如实禀告,“是从安在公主殿下的香囊里发现的,这种毒草药性很强,遇热便散,会让人昏迷不醒肝脏衰竭,直至死亡。”
使团刚到的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情,若是和亲的公主刚到万朝就香消玉殒,那么罗列国的皇帝又该如何作想。
“香囊是公主从罗列带来的,还是从旁的地方获得?”
“父皇,香囊是路上的百姓扔进马车里的,扔进去不少,侍女们检查过后,公主随手挑了个喜欢的戴在身上。”在颜馨月晕倒后,宁王立马怕人去查,自然知道香囊的来路。
本朝百姓表达喜爱的方式便是扔些手帕香囊之物,谁又能想到香囊有问题,而颜馨月又恰好选中了有毒的那个。
正德帝捏了捏鼻梁,才觉得头痛缓解了些。挥挥手让太医退下,正德帝道:“此事你如何看,是否会是谭家的手笔。”
宁王摇摇头,“儿臣认为此事和谭家无关,毕竟涉及两国交好的大事,谭家不敢。”
正德帝:“那到底是谁?”
宁王拱手,“儿臣心里有猜测,不过还需要去证实。”
翌日,阿凝收到宁王传信,说颜馨月醒了,不过身子虚着,事情的真相还在调查中。连着几日,阿凝都是在府里呆着,二人即使是毗邻而居,也没见到面。
这日,阿凝收到帖子,是颜馨月下的,邀请阿凝去府里叙旧。
绿画为阿凝梳头,不解道:“安在公主为何要给小姐下帖子?”
阿凝正在涂口脂,轻声道:“她毕竟是个活泼的小姑娘,到了陌生的地方谁人都不识,想来是太过无聊了吧。和我还算是打过照面,去叙叙旧也不是不可。”
徐倚晴在一旁等着为阿凝穿衣,闻言笑了。颜家兄妹和宁王殿下可是实打实的血脉亲人,大小姐此番应下定然也是因为殿下。
罗列使团住在宫外一处府中,府内按照罗列的习俗布置一番,进去之后仿若回到了巨石城。
在侍女的带领下,终于走到一处院落,身子虚弱的颜馨月正在秋千上慢悠悠的荡着,一张小脸素白,不复往日张扬娇艳的模样。
看见阿凝过来,颜馨月坐在秋千上没动。皇兄说她是宁王的未婚妻,让自己敬重一些。可是她还记得在祥云寺的时候,她们几个女眷取笑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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