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正德帝抬起头,这几日他休息不好,并不只是安国公一方对于女儿被劫一事的恼怒,还有淑妃和其他后宫嫔妃的耳边风,吹的他头昏脑涨。说来永宁侯府和安国公府做事严谨,不可能让女眷被劫持一事漏出去。
但是礼王母子还是知道了,而且抓住了机会在挑拨。
正德帝抿唇,看着宁王肖像自己的脸,“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宁王笑笑,抬头直直的看着正德帝,“父皇,儿臣不知您在说什么。”
正德帝叹气,对于丽贵妃母子的亏欠,让他对这个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儿子难得的心软。
“忆儿,根深树大,一阵风吹过只能让它摇晃,动不了根本。”
“父皇,”宁王低下头将一枚棋子放下,正德帝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棋子已经被一点一点蚕食,只留下一口气,而宁王的棋子落下,将这口生气也断了。
“万朝的江山是父皇的。”
安国公得了消息又气又怕,他吩咐车队照常赶路,自己则是带着一队人马夜以继日的往京城赶。夜晚行至一座城池,此地名为江城,靠着一条宽阔的凌江而建。
入城之后,安国公难免唏嘘,按理说靠近水源的城市多富裕,何况此地还有码头船只,往来的货商络绎不绝。可是就在两年前,连着的几场暴雨冲垮了岸堤,江城建筑倒塌,百姓死伤无数。正德帝震怒,处置了当地的县令。
如今入城,虽已恢复了许多,但到底是不如往日的辉煌了。安国公策马在一家客栈停下,连着赶路总是要休息的。等菜的功夫,在角落里有一桌人在小声的谈论。
“是真的,我那姘头亲眼看见了许多白花花的银子。”说话的喝醉了,口齿不清的道。
“刘员外虽说腰缠万贯,可没想到竟然这般富裕,江城首富也不为过了。”
“那他为何如此低调,府邸都建在偏僻之地。”
“这你就不知道了,要说还是前几年他找人算命,说搬到人少的地方保平安,而且不知从哪里倒腾出来许多白银,据说运送的车马走了一夜呢。”
喝醉酒那人眼神迷离,更加小声的道:“而且有的银子上头有官印!”
安国公夹菜的手一顿。
“官印?你喝多了吧。”
那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打了个哈哈说醉了,付过钱之后便摇摇晃晃的走了。安国公给了侍卫一个眼神,便有两个侍卫悄声跟上。
夜色如墨,安国公听着侍卫来报,脸上比夜色还黑。他叹了口气,看来要耽误两天回京了。
收到消息的杨明泽来映雪院里找妹妹,阿凝刚从红琴的屋里出来,闻言点头,“慢一些赶路也好,告诉爹爹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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