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得知此事时,人都惊呆了。
昨日裴湛和她说,日后太子不会再出现时,她还没明白这话中意思。
她呐呐地看向裴湛:
“那侯爷他……”
裴湛喂了她一块糕点,道:“此事非你我能插手的。”
简瑶当然知道,谋杀皇子,这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她怎么可能会让裴湛沾手?
她只是觉得唏嘘。
侯爷待世子夫人,当真一往情深。
简瑶小声地问:
“那我能去探监吗?”
裴湛轻微一挑眉:“想去?”
简瑶忙忙点头,世子夫人帮了她很多,她有自知之明,这条路是侯爷自己选的,她插不了手,但给侯爷送些衣物吃食却还是可以的。
裴湛面有为难色。
简瑶当即迟疑:“那、我不去了。”
裴湛顿时扑哧一声笑出来:
“人在大理寺,若都让你连见一面都不能,我这个大理寺卿不若别当了。”
简瑶哪里还看不出他在戏弄她,恼得咬唇。
裴湛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低声笑语:
“阿瑶怎这般好骗?”
此时二人正在长安城盼兮湖的一座船舫上,六月荷花开了葆,白色渲染了粉,开了满湖,煞是好看,船舫上珠帘叮铃作响,莲香袭来,心旷神怡。
一番谈话后,简瑶细眉间染上一抹说不清的情绪。
裴湛:“怎么了?”
迟疑半晌,简瑶才说:“太子身死,那颜青……”
五年的羁绊,岂能说忘就忘的?
若颜青一直都是太子的人,那如今太子亡故,颜青又该如何自处?
听见这个名字,裴湛就觉得晦气。
不过该查的,他都查过,当即道:
“他不在东宫,皇宫中不可能有外男,估计,他就在这长安城中的某个地方吧。”
“阿瑶想找他?”
简瑶微摇头:“找到他,又作甚?”
她不可能毫无芥蒂地原谅他,还不如就如此,当作没有他这个人了。
船舫将靠近岸边时,裴湛忽然说了句:
“阿瑶恐怕要再委屈上一段时间。”
简瑶不解抬眸。
裴湛垂眸,和她平视:“太子身死,百日内,哪怕母亲也不能在何时去向圣上求旨。”
须臾,不等简瑶说话,裴湛就自己不耐地拧了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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