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瞬间恍然,转头向蒋乔请示道:“娘娘,那一旦蒋莲露出那个意思,奴婢要不要”
蒋乔仍旧将双手护在小腹之上,闻言抬起了眼帘,摇头道:“自然是可以直接出去的,但没有那个必要——一来会打草惊蛇,叫娴修媛惦记上永熙宫,二来且看看蒋莲有什么手腕吧。”在心里,蒋乔默默补全了第三点:三来,直接捏死蒋莲虽好,但她素知蒋莲的性子——死在希望即将到手的那一刻,对蒋莲才最是痛苦不堪。
想起自己那是窒息般的苦痛,蒋乔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被子:不仅要血债血偿,她所尝过的滋味,也要一一还给蒋莲才对。
“娘娘喝了药,休息吧。”茗夏有些敏锐地察觉到蒋乔的些许不多,向蒋乔递上了已经凉到温热的安胎药,柔声说道。
蒋乔微微一惊,回过神来,接过安胎药,直接一口闷了下去。黑色的汤汁极为苦涩,直接将蒋乔给苦清醒了:虽然要报复蒋莲,但切莫为此乱了心神,动了胎气,叫这个孩子受罪才好。
“今日不用蜜饯了。本宫困极了,直接服侍本宫睡下吧。”蒋乔拒绝了锦瑟递过来的蜜饯拼盘,只是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下茗夏和锦瑟的服侍下去午憩了。
茗夏和锦瑟熄了声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娘娘最近口味不加,但是肚子显怀得倒是很快。”茗夏看过当年德妃和恭妃怀孕的时候,此刻不由感叹了一下。锦瑟年纪小,对于怀孕之事半懂不懂,只好跟着懵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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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收了德妃的谢礼之后,梧桐就又多了不少亲亲密密的兄弟姐妹,要精准散出去的消息,就如同随风飘散的梧桐叶子一样,转眼就到了蒋莲的耳朵里面。
蒋莲听完了两个浣衣宫女的碎嘴,没听见似地从旁边走了过去,将一大盆衣裳放在了水儿的脚边。
“还有这么好些呢,我可得赶紧洗完,去照顾母亲才对。”蒋莲轻轻蹙起细长的眉毛,微微下挂的嘴角抿起,整张脸上就都带上了欲泪不行的楚楚可怜。
水儿听见了蒋莲的嘀咕,看了一眼那一大盆衣裳,直接皱眉道:“你都被新的嬷嬷收为义女了,怎么西德衣裳比从前还多了呢?定然是有人背着嬷嬷特意刁难你呢!你先将衣裳放在这儿,我带你去找嬷嬷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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