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觉得早了些。有些羞赫,有些忐忑,还有点害怕。
她说:“我,我还是学生。等,等……流氓点点头,“呵呵,博士也是学生。你要读到博士,我得等你博士毕业是吧。“小花红着脸:“没说要读博士。”
流氓冷冷的:“感激不尽。“小花态度坚决,流氓没有办法,那段时间较忙,他没有再坚持,但好几天对小花冷冷淡淡。
小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水奶奶一直做后勤工作,帮他们煮煮夜宵,洗洗衣服。不过她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体力都有限,有时心有余力而不足。
有一次,参加一个社团活动,小花很晚才从外面回来,宿舍门已关闭,她只好到公寓那边住宿一晚。
到公寓时,已近十二点。楼里静悄悄,所有人想必都已入睡。
可是,到二楼客厅,小花看见,流氓外套未脱,就随随便便躺在沙发上。
茶几上是冷掉的食物。
小花走近,想要叫醒他:“怎么在这里睡?小心着凉。”
流氓似醒非醒闷哼一声,一动不动。
小花觉得异样,仔细一看,这才发现他呼吸粗重,面颊发红。伸手探一探他额头,只觉烫手。
小花忙推他:“喂,你在发烧。”
流氓皱眉:“嗯。”
“你知道?那怎么不去医院,还这样睡着?”小花责备。
“忙。累。”流氓眼皮沉重,不愿睁眼。
小花已经明白。
她放低声音轻柔的说:“我陪你去医院好吗?”
流氓闭着眼:“不想动。”
小花无奈,从家用药箱里找来感冒药喂他吃下。
小花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摇头。
过一会儿说:“陪着我。难受。”
小花坐下,将流氓的头放在她腿上。
此刻他温顺而安静。
听说男人在亲密的爱人面前,会像个孩子。小花想,此时的流氓就像小孩一样。
可是,她没有照顾好他。
她在灯光下端详流氓。他瘦了。这些日子以来,他马不停蹄,亲力亲为,常忙碌到深夜。他难道不累?他也是人。他想每天见到她,百忙之中还要抽时间去看她。小花偶尔遇到棘手和烦忧的问题,就对他诉说。可他从未对她说起任何困难,劳累。今天,如果不是小花恰好碰见,她可能永远不知道他在发烧。
劳累一天,回到家中,清冷一人,生了病也无人知晓。
想一想,有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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