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气的要命,吼道:“死二狗,你给老娘滚过来!”
二狗早一溜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倒是流氓走进来,看她那么气鼓鼓,问了一句:“谁又惹你了。”
春燕瞪着他:“你真要跟她好?她不是个善茬!”
流氓斜睨她一眼,“哥自己有眼睛。”
“这一次你眼盲,只看得到一张外皮。”春燕说。
流氓手上的电话响了,他不再搭理她的气话,又出了店门。
几个侧耳倾听的小妹对视一眼,耸耸肩,各自去忙。只有春燕还是不甘,犹自气愤,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骂道:“男人没一个例外,都只看一张皮。”
突然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其实,我觉得……你比她漂亮。”
春燕一听,反过来没好气:“你也眼瞎了!”
不过还是知道这话是为安慰她,脸色稍霁。
她看小花还站在那里,就问她还有什么事,小花说下午要回家去,她摆摆手,没有在意。
丹丹一来,就弄的人心不宁,可是不管怎样,都只有这么一会儿,小花却还要回家和她一个屋檐下呢。
这次时间耽搁的有点晚了,她狠狠心,坐了车回到家中。
此时家中没有其他人在,邬云不用做戏,脸色十分不好看,劈头就问:“听说你把人家东西弄坏,欠了一大笔钱?”
就知道,丹丹跟她母亲母女同心,怎么会替她隐瞒。
邬云又说:“这是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负责抹平。你爸爸也是这个意思,让你长个教训。”
小花默默点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让家里帮忙还?
不,她从没有想过。
邬云关心的还有其他事:“这么说,你那条项链真的丢了?”狠狠瞪她一眼:“小败家子。”
邬云失望,小花更失望。
她这样说,无疑标明项链并不在她们母女手上。
究竟在哪里,更难以断定,难以寻找。
小花吃过饭,依旧到油坊帮忙,直到夜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鸡鸣过后,小花便起床,揉揉眼睛,穿衣穿鞋,然后背上一只背篓走出家门七八月,地里的庄稼处于收获和即将收获的阶段。干不完的活儿。
邬云昨晚临睡前帮她安置好今天的工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十分周到细密,绝不浪费时光。
她出门的时候,家中其他人都还睡的香甜。
唯有一只狗,当她从它窝前经过的时候,它抬起头,睁开眼,看看它,冲她摇了摇尾巴。
她对它皱皱鼻子。它低下头,继续清晨的梦境。
忍不住想,在这个家中,她和它的地位谁更高?
不,不能这样想。
太贬损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