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窗口站了两个人,一起望着黑漆漆的江面,各怀心思。
殷铮的手搭在沈妙意的肩头,轻轻揽着靠来自己的身上。自从下雨的那一夜,所谓的有孕闹腾之后,他就没有如此亲密地拥住她。
现在真真切切的抱着她,她发间熟悉的香气,脑海中与她无尽的缠绵,腐骨蚀心的滋味儿,彻底烧毁了他白日里的伪装。
他还是他,想要的,便会直接拿来得到。
沈妙意察觉到人的变化,没有反抗和拒绝,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依然在他手中,要的不过是她的顺从。
果然下一瞬,他抱起了她,在她柔软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轻柔如蜻蜓点水。
殷铮迈开大步,鞋底的泥浆早已经干固,一些碎屑留在地面上。
他径直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柔软的让他心尖发麻。随即便弯下腰去,手抚开了她额前的发。
露出精致的眉眼,软软的唇因为紧张而抿着,眼睫轻轻发颤。
心里叫嚣着这个女子是他的,而他已有多少日没有碰她了。心里的火烧了起来,一股压抑许久的欲.望升腾开来,蔓延至整个身躯。
他挥手扫下幔帐,脱了靴子,整个人上到床上,双手撑在女子的身侧,慢慢俯下身去。
“妙意。”他轻声唤着她,薄唇游弋在美玉一样的耳边,啃噬轻卷。
沈妙意一动不动,两眼直愣愣盯着上方的床帐。那只手在她的腰间作乱,她不觉咬紧贝齿,压抑住喉咙里的破碎,极力想要忽视那种麻痒感。
“你……”殷铮的手一顿,指尖正勾缠在她的腰封上,正触上一块青玉冰凉。
她不看他,眼神空洞而冷淡,这让他的心坠入了深渊,忆起那个雨夜,她跑去望月阁,想要投水……
最终叹了口气,他翻身躺在她的旁边,一样的盯着帐顶,闭上双眼。
沈妙意身上一轻,神经依旧紧绷着。喷洒耳边的呼吸消失了,身旁的位置往下一陷。
“我躺一会儿就走。”殷铮道,“军营中还有事。”
他不敢逼她了,怕她出什么闪失,怕她消失不见。
沈妙意嗯了声,有些不明白殷铮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要睡过去的时候,身边的人起了床,掀了帘子走出去,背着她系了披风,随后便离开了。
屋里静了,沈妙意懒得下床去关窗,翻了个身子面对床里,合了眼睛。
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船身动了,轻微的吱嘎声伴着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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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铮站在岸上,从仇浮手里接过了一条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