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把推开那包厢的门,拉扯着带她走了进去。
沈妙意坐去椅子上,低下头不说话。
这样的她,让殷铮想起两人的之前,她的冷淡,抗拒……明明新年以来都好好地,说重新开始,可是现在是被他给毁了吗?
他不想承认,他只是太在意。
“给你的,”他蹲下在她的面前,把明月彩灯的把柄塞进她的手里,“是整个台子上最好看的。”
沈妙意扫了眼,那灯已经挤得变形,灯芯也熄了,空余着上面精致图画。不经意对上殷铮的眼睛,她恍惚看见了一丝委屈。
“你赢来的?”她耷拉下眼皮,兴趣缺缺。
她的冷淡而言,殷铮这边肩头松了松,就这样蹲着,微仰着脸看她。她还愿意说话,没有不理他。
“不是,”他摇头,一只手把在桌沿上,“我让仇浮去买下来的。”
沈妙意一怔,转着灯笼的把柄:“买下来?你这样是抢。”
难怪刚才猜灯谜那儿一阵抗议慌乱,感情那位主办的老者是惹不起忠瀚侯府……
“抢就抢,我只想你开心。”殷铮站起,试着用手搂着沈妙意肩头,让她靠在她的腰间,小心翼翼,“刚才找不到你,我……”
“你会怎么样?”沈妙意问,脸擦着他身上丝滑的衣料。
她没有等到回答,但是比谁都清楚,若是今天跑了被抓回去,她这一辈子休想再出那小院子一步了。
能感觉到殷铮身上的放松,他的指尖轻揉着她的后颈。
“城里是不是出事了?”她问,刚才在粥铺听了别人几句说话。
殷铮拖了凳子在沈妙意身边坐下,脸上所有情绪掩藏起来,换上了他平日一贯的模样。
提着茶壶倒了一碗水,给沈妙意送去手心里,随后脸一仰:“韩逸之跑了!”
沈妙意的双手一抖,那碗水溅出一些,落在裙子上晕开来。
“跑,跑了?”她嘴角微动,眉间轻蹙。
韩家的事出结果了?为何要逃?韩逸之性子骄傲,不会做这种事……除非,他们真的同东番那边有联系!
心内不无震惊,若真是那样,她当初为了韩逸之做的那些……都是笑话!
“定下了?”她问,不死心想要一个答案。
“这还不明显吗?”殷铮往后倚着,靠在椅背上,“京城那边没有消息,他就先乱了。瞧吧,看他整日里一副仁义道德,到头看还是草包罢了!”
他薄唇轻触杯沿,润了一口水,方才的心焦渐渐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