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殷铮的手指在沈妙意脖间划了一下,懒懒的声调,“我把它杀了,分给了将士们吃肉。总会有听话的马儿,你说是吧?”
沈妙意一愣,娇娇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是。”她轻道。
殷铮把人捞起来,抱在身前,埋首去她的颈窝间:“告诉我,你心里的人是谁?”
沈妙意双手揪着毯子挡在身前,闻言呼吸一滞:“是阿兄!”
周遭安静下来,只剩炭盆中的噼啪轻响。
“嗯。”良久,殷铮应着。
阿兄这个称呼那样熟悉,可是又那样陌生。自从她把身子给了他,就再没这样喊过他。
他不想做她的阿兄,可是他又那样喜欢这声称呼。似乎简单的两个字,才是真的真情实意。
“不是坠马,是截杀。”殷铮开口,手掌拂在她的后背。
是只说了简单一句话,沈妙意已猜到其中事态。截杀,便是有人要对付他,可是东陵有谁敢与他抗衡?
韩家?不会,他们现在只想保住家族,不会做这样明目张胆之事,查出来绝对难逃死罪。那又是谁?
“嗯……”腰间的抓痒让沈妙意回了神,双手搭在对上肩膀上,嘴边禁不住露出浅浅梨涡。
殷铮笑了声,遂松开了人,披了衣衫起身。
沈妙意缩回毯子下,一双眼睛尤带着微红,抿了抿有些麻的嘴唇:“抓到了?”
“还没有,”殷铮低头系着衣带,“可怜我伤成这样,明日还要去军营商议事儿。”
“抓人?”
殷铮回头看了人一眼,手掌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小丫头问那么多做什么?想做将军?”
后面又道:“一年了,总得把东陵的情况报到宫里去。太过或是太差都不成,我那皇帝舅舅还是个疑心病重的,没办法!”
沈妙意听了没再继续问,转而道:“不是要换药?”
“不用你,见那血腥做什么?把你吓哭了,要怎么哄?”殷铮几下穿戴好,回来弯腰把人又抓过去亲了几口。
待他走出去时,日头已经彻底落下,天边残存着最后一抹霞光。
一出门,殷铮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墙下的月云,脸上哪还有对着屋里女子的温存。
“奴婢见过侯爷。”月云在这里站了大半天,身子已经冻透,面颊上发红。
殷铮嗯了声,扫了眼人手里的瓷瓶一眼:“进去照顾好她。”
月云应了声是,低下头去,听着那脚步声渐远。
这才松了口气,几步跑进书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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