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风雨,人终于心满意足,在捏揉了娇娇儿后,抽身离去。
殷铮倚在塌边,身上随意披搭了件衫子,斜睨一眼,便看见沈妙意拽着毯子往里面躲。
他伸手抓住她想缩进去的脚腕,细腻白玉一般,软软的。
“你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的?”他像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软玉温香,当说的就是妙儿你了,真叫人喜欢。”
这样的话本就是情浓时出自肺腑的情话,情人温存甜蜜,会增添不少乐趣。
可是沈妙意完全听不进,身子转到一旁,喘息着。这样折腾下来,养了一日的精神体力尽数作废。
她尽量忽略脚心中的痒感,脚趾蜷着勾起。
“我想出去。”她哑着嗓子道,适才残留的微颤还未褪去。
“什么?”殷铮手指一顿,瞟去女子的侧脸,“去哪儿?外面乱,你还是留在家的好。”
沈妙意咬咬麻木的唇角,眼睫颤了下:“我以前都可以出去的,只是想买些香料而已……现在不行吗?”
室内光线很暗,依稀辩着外面已经黑下天来。大书房这边现在几乎没有人过来,更是让人觉得安静的诡异。
“香料?”殷铮垂眸,手里捏玩着细细的脚踝,圆润突出的小骨,“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香囊,生辰礼,你不打算兑现了吗?”
沈妙意紧攥着毯子,手心伤口丝丝疼意:“好,我做。”
“两日后。”殷铮松了口,这样乖顺才是当初那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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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意在书房中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手里拿着两册书。
并没有直接回储镶院,而是去了沈氏的晓月苑。她知道,月云回来这边找她,刚好可以再缓缓身上不适。
沈氏还在睡着,沈妙意到了殷平的厢房,同他讲着自己书上看到的。
殷平听的认真,伸手翻着书:“阿姐是说找到会用断魂针的东番人,娘的病就有办法了?”
“应该是,总要都试试的。”沈妙意道,“脑中卒这病有人轻,有人厉害,但是后面都不会好全的。我看着断魂针用着也吓人,好像是用那针一点点的挑开人的脉络……”
殷平打了个寒颤,可想而知会怎样疼:“去哪儿找会的东番人?”
“我去城里打听下,邺城不是有条街,住着不少东番人?”沈妙意道,“月云的表哥以前在海上跑船过,会一些东番话,可以帮忙。”
两姐弟聊了一会儿,果然就听见外面月云寻来了。
沈妙意站起来,双腿至今还是软的打颤儿,想着这样无尽的噩梦日子,心中泛起无限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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