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要以出嫁为先,离开殷家。
沈妙意坐去床上,没人知道,她现在浑身都疼,骨头都要断了。
她与殷铮,也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可她一点儿也不后悔,即便现在还吓得要命。她也要告诉他,她不愿意,她有自己的余生。
一夜风雨过去,德恩寺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天空蓝得透明。
明显的感觉是天冷了,去撞钟的小和尚换了夹袄,双手拢在袖中。
见着走过来的沈妙意,小和尚弯身行了礼。
平静的寺庙,依旧有上山来求佛的香客。
沈妙意坐上马车,心虚依旧不算安宁。殷铮在洞里后来如何了?是自己走了,还是做了别的什么?
。
忠瀚侯府,晓月苑。
殷平身体弱,总是穿得厚些,好奇的跟在沈妙意身后,看着桌上一样样的首饰。
沈氏抬手敲了儿子额头一记,嗔怪道:“这是女孩家家的东西,你个孩子一边儿去!”
“娘?”殷平捂着脑袋哀嚎,脸皱着,“你就只亲阿姐一人。”
他抱怨着的样子,惹的沈氏母女大笑。
沈妙意拉过殷平,抬手给人揉着额头,呼呼吹着气:“瞧你,怕是吧树上的雀儿都惊飞了。”
“阿姐,你会常回来的吗?”殷平一双眼睛圆溜溜的,不舍的心思写在脸上。
“会。”沈妙意点头。
她轻抚着孩子的头顶,为什么明明亲兄弟,脾性差得这样大?
沈氏把收拾一样样收好,锁进盒子里,最后把钥匙塞到沈妙意手里。
“收好了,明日就嫁人了,晚上好好睡。”
沈妙意攥住钥匙,点了点头:“娘也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从晓月苑出来,冷风呼啸着从廊下穿过,挂着的珠帘来回晃着。
月云走在前面,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回头看了看:“姑娘,明日得起早,梳头娘子还有各家的姑娘们也会过来。”
沈妙意点头,这两日很平静,原本以为殷铮会做些什么,可是至今都是留在城外军营,未曾回来。所以明日要出嫁了,竟然有些恍惚。
或许是他想通了?亦或是他闹够了。
“月婵她,这两日怎么样?”沈妙意轻叹了口气,是她待人不好吗?背叛她?
月云嗯了声:“和往日没什么不一样,帮着姑娘打理事情,偶尔出去跑趟腿儿。”
一路往前走,迎面而来一盏灯火,仔细看着,是侯府总管刘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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