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以往,他定会往前冲。如今冯依依下落不明,他不能赌,要保她万无一失。
林昊焱叹了一气:“你真的会,会将案子……”
话并没说完,娄诏已经明白林昊焱的意思。
他手里的人口略买案进展很快,所以对方拿着冯依依做要挟,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他停手,甚至改变案子结果。
从这一点上看,冯依依现在应该还没事。
相对于久远的晋安侯府一案,娄诏的人口案牵扯更多,对方这样不计后果的反击,反而证明已经摸到了他们的痛脚。而且保不准对方已经知道他真正要查的是龙袍案。
娄诏将绣鞋收好,眸光微垂:“林世子请回,本官还有公务。”
相对于娄诏的安静,林昊焱显得激动许多:“行,本世子不留在这儿碍中书大人的眼。”
说完,林昊焱转身离去。
人走后没多久,一名下属送进来一封信,娄诏接过去。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信封。
。
密室没有窗户,只有墙角的一盏灯火相伴。无法知道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
冯依依摸了无数次的墙壁,确定自己是关在地下。当初这样的石壁在娄家密道中见过。
梅桓给她的匕首已经不见,醒过来时,她就在这里。隔着一道厚重的铁门,她时常会听到奇怪的声音。
“当啷”,铁门有了动静。
冯依依蜷坐在地上,安静的抬头看着地下一小方开口,那是往里送吃食的地方。
每到用膳的时候就会有人送来一个盘子。
只是这次没有吃食,而是开了铁门。
刺耳的开门声后,一个男子站在门边,垂眸看着角落里的冯依依,正是林晋。
“表小姐受苦了,再忍耐几日就好。”林晋犹豫一瞬,还是走进石室内。
冯依依不说话,别开脸。不经意的动弹扯动了双脚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冰冷金属声。
林晋的左肩疼得厉害,伤口不浅,要养些日子。可在林家,他还要像无事人一般,整天帮着这个跑腿儿,帮着那个做事。
“老太君不知道你的事儿,大概国公府里,只有她在乎你。”林晋道,随后在冯依依面前蹲下,“国公爷和世子知道,但他们什么都没做。”
冯依依抿唇,厌恶的皱眉,就是不说话也不看他。
林晋并不在乎,反而说的更多,就像终于找到一个愿意聆听他的人:“你比我强,我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在乎,也从来没人把我当林家子孙看待。”
他弯下腰,去捞冯依依脚上镣铐:“表小姐与林家那些人不一样,愿意叫我表哥,不当我是低贱洗脚婢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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