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焱突然生出不对劲,仔细打量冯依依脸色,担忧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我有些累,先坐一会儿。”冯依依的手抓不住桃桃,手臂酸麻。
林昊焱接过孩子,回头看看娄诏,这边已经控制住,娄诏会将冯依依照顾好:“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桃桃。”
孩子情况不妙,虚弱的咳嗽,林昊焱不敢耽搁,赶紧抱着出了山洞。
冯依依松了口气,倚在冰冷的洞壁,眼皮开始发烫。静静地坐着,视线里是几丈外的娄诏。
淡淡烟雾萦绕在他身侧,像一尊神像般挺拔修长。
宋锦瑶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瘫在地上的孔深,俏脸一冷,二话没说伸手拔下孔深腿上的羽箭。
“唔……”孔深喉咙里发出奇怪的音调,一双眼睛几乎凸出来。
巨大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眼底不禁起了绝望。
“你也知道疼?”宋锦瑶尤不解恨,抬脚踹上孔深的伤口,脚尖用力。
手中,她攥着那支箭矢,指肚捏着的箭尾处,清晰刻着一个字:桓。
娄诏面无表情看着宋锦瑶一举一动,并不开口制止,却也看见她背上的那张弓。
心中了然,宋锦瑶说要跟着前来,当也是在为梅桓报仇出气。
做完这些,宋锦瑶没打算在留下,转身离去。
守备营进来的人越来越多,颇有一番要将山洞踏平的意思,每一个角落都不放弃,仔细查询。
不得不承认,比起油滑的顺天府衙差,这是军营中的将士行事更加干脆。
只有娄诏这边,没人过来拉走孔深,纷纷避开。
洞壁上的火把滋啦啦燃烧着,弥漫洞中的香气渐渐消散。
娄诏往前两步,宝剑一收,唰的一下插回剑鞘,动作一气呵成。
而孔深,麻木了全身,此时像一条死狗一样,身下全是血,瘫在地上只剩不甘的瞪着眼珠子。他不明白,为什么算得那样仔细,还是败了?
娄诏倒是不急不慢,冰凉的眸子看着地上之人,像是看一具死尸。
然后,娄诏跨过孔深,径直往前走了几步,到了石壁前。
上面挂着各种刑具,原先就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奴隶。后面顺天府还要查办,就责令将这些原地封存。
娄诏慢慢踱步,看着一样样的器具,有的上面还沾着皮肉,血渍凝结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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