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到了?”冯依依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置信。
“嘘,”徐珏拉着冯依依拐到隐秘的墙根下,拍拍自己胸前,“孔深还真把东西放在这儿,心机够深的。难怪不把女人接回宅子,感情就是帮他看东西,留后路。”
冯依依收好钥匙,遂走去大街上,迎着凉风往那片灯火璀璨的地方走着。
“你去哪儿?”徐珏牵着马留在原地。
冯依依回过身来,倒着走路,清脆声音被晚风送远:“走,凤鸣楼。”
。
永王府。
阴凉的地下大厅,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铁笼,约莫三丈宽,由黑铁打制而成,坚硬无比。
墙壁上的火把滋啦滋啦燃烧,冒着呛人的火星子。
笼子里躺着一个人,半裸着上身,背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痕。
“当当”,两声刺耳的敲击声响起,黑铁笼子震动着,地上的人动了两下。
詹勒手里铁棍收回,敲着自己的手心:“办妥了?”
“王爷放心,属下早已安排好。”孔深站在几步之外,垂首看地。
铁器摩擦的声音甚是刺耳,像要震穿人的耳膜,更震得人心中发慌失措。
詹勒回头,眼色冰冷的盯上孔深:“要一点痕迹不留。”
“是。”孔深头垂得更低,额边滑下一道冷汗。
詹勒踩着石阶走上大厅高处,上面支着硕大的椅子,一张虎皮铺在上面,毛皮铮亮。
人一落座,就有曼妙女子依偎上来,跪坐在詹勒脚边,手执一把银壶,笑吟吟将桌案上的酒盏斟满。
詹勒垂眸,大手抓上女子脖颈,粗粝指肚刮着她细嫩肌肤,女子掩下眼中恐惧,微微战栗。
“王爷。”女子巧笑,纤纤十指搭上詹勒大腿,轻柔拿捏。
詹勒身子后倚,舒坦的闭上眼睛,那只手在人身上肆无忌惮抓捏。
“孔深,世子的事你最好也处理干净,”詹勒喟叹一声,享受着指尖的触感,“去定国公府纳个妾,把自个儿纳到顺天府大牢,瞧这点出息。”
孔深抬头看了眼,忙道:“是娄诏,拿着一些莫须有罪名带走世子,当真不知死活。”
“娄诏?”詹勒猛的睁开眼,满是阴戾。
方才松缓的神经重新绷紧,詹勒抬脚就将腿边女子踹开:“不长眼的东西,滚!”
女子不防,整个身躯被踹到,直接滚下台阶。浑身骨头散架,也只能赶紧爬起,跪趴在地上。
孔深扫了那女子眼,提着衣袍一级级走上台阶,站起虎皮椅后。
“王爷,娄诏仗着皇上宠信,屡次冲撞王爷,当真该死。属下瞧那凤鸣楼之事,八成也是出自他手。”孔深弯下腰去,做了一个抓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