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应他了。
从京城的相遇,他强势扣住她,到放她离开,继而追去辛城,经历种种,最终迎来好的开始。
“依依。”娄诏一把拉人入怀,紧紧拥住,脸埋进女子颈窝,贪婪吮吸。
冯依依怀里抱着绣枕,姿势怪异的被抱住,胸腔中空气挤出,不自在咳了两声。
。
国公府的针线婆子手艺了得,那片绫纱短短半日便制成床幔。
到了晚上入睡时,冯依依才发现这绫纱的真貌。
外头点着灯,她躺在床上,幔帐全部放下,深蓝色的绫纱像深邃夜空,而那些点缀的金丝线,真如繁星一般璀璨。
她这样,是被整座星空包围。
西番的绣枕同样有效,舒缓着人的神经,散发沁人心脾的药香气。若是入睡,当真是一夜无梦。
这件事在府里传开,几个林家姑娘特意来看,林苑更是想赖在这里同冯依依一起睡。
此举换来众人一笑。
明日既是仲秋节,国公府几位姑娘坐在一起说话,聊着即将进城的西番使团,花厅里笑声一片。
冯依依倒也听说过詹兴朝的事,到底牵扯重大,永王不敢明目张胆的去顺天府要人,只是暗中施压。不过对方是娄诏,自然不会松手。
隐约,冯依依觉得娄诏似乎对永王有些某种敌意。
“听说了没,”林苑抬起脸,手里不忘剥着盐焗南瓜子,“使团是由西番的一位皇子带领,咱朝不会要派去一位公主和亲吧?”
二姑娘林萍扔了瓜子皮,扯唇一笑:“咱朝可没有适龄的公主。”
晏帝子嗣稀薄,两位皇子皆才十一二岁,公主更小,七八岁。
几位姑娘笑着,若真论起和亲,到时候封一个皇室宗族女子为公主,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
“我倒听说,那皇子曾与咱未过门大嫂交过手。”三姑娘林蓉插上话,眼中颇是一番敬佩,“咱家嫂子大胜,差点将那皇子生擒。”
这事说起来解气,那西番常年骚扰盛朝边境,仗着善骑射,人凶狠,盛朝很是头疼。幸亏宋家驻守,西番也从未得到好处。
林苑身子往前一凑,眼睛瞪圆:“说起来,这位大嫂咱都没见过,不知是何模样?”
几个姑娘相互看看,皆是摇摇头。
宋家的那位姑娘回京就一直病着,说是路上染上难治的疫病。
这时,梅妈妈进来,笑着给几位小主子道安好。
“表小姐,娄家小姐给你的信,想约你明晚赏灯。”梅妈妈双手递上一枚信封,眼中带着促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