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顺看着走出去的娄诏,偷偷咽了口口水。再看正喝得欢的梅桓,也不知道这人是聪明,还是蠢?
“兄弟,他一直脸这么臭吗?”梅桓对着娄诏的背影扬扬下颌,“好像对我有敌意啊!”
“咳咳,”清顺咳了两声,“要不,再给小哥添点儿水?”
梅桓搁下茶盏,没有再喝的意思,转身掐腰看着河道:“脸这么臭,人能理你才怪。”
清顺往茶壶中添水,隐约听梅桓嘟哝两句,现场嘈杂,也没听清。
这厢。
冯依依并未找到冯宏达,显然人是不在这边。
正准备往回走,发现娄诏过来。
两人已有一段日子不见,有娄诏忙的原因,也有冯依依故意躲避的原因。
上回,娄诏明确说出了他的心思,冯依依的拒绝。现在两人相见,气氛有点奇怪。
“你爹没来这边,”娄诏站在溪畔,淙淙流水脚边流淌,语调略带自嘲,“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
冯依依看着来路,发现梅桓并未跟上:“他出来半日,还未回去。”
“若是有人跟着,你不用担忧。”娄诏迈开两步,到了人前。
冯依依后退两步,心中一跳,那样近,总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
“我可能会离开辛城两日,清顺留下来,你有事去小竹园找他。”娄诏开口,有时候总是不自觉想靠近她。
还不等冯依依开口,娄诏又道:“我的意思,是公务之事。”
“大人一路顺风。”冯依依不咸不淡说了声,视线落在娄诏腰间。
淡青色腰封下,坠了一枚橘色腰佩,圆形,雕着一枚胖胖的鲤鱼。
正是当年娄诏回冯家,冯依依准备的那一枚,预祝他金榜题名。
当初花了那样多心思,如今看着,这腰佩并不适合,娄诏性子冷淡,佩戴这样的暖色确是不妥,似乎配饰更适合年□□孩。
“娄泉秋天就会定亲,你记得一同看戏的曹家姑娘吗?”娄诏貌似无意说着过往,“就是她,两人之前不对付,却也成了一段良缘。”
冯依依想起魏州。后来才知道,其实是冯宏达送她过去避难,甚是永远留在娄家。
那段日子,与娄诏之间不算愉快,和娄家人倒是相处极好。每个人都和善,交心交底。
娄诏看着安静的冯依依,似乎又是以前那乖巧的样子:“明湘,母亲也准备给她议亲。”
心里更是明白,他当初做的有多失败。
“真好。”冯依依简单道,并不想多说。
娄诏眼见冯依依是想走,先开口叫住:“别的不提,你以后的事情,还是要提前打算。有时候一味地守,并不一定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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