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焱点头,转过身来面对孔深:“我自然知道申世子的口味。只是……”
话语一顿,林昊焱语气中没有多少客气:“若让了道,我们这边出差错,点错数,或者少了什么,我回去没办法同老太君交代。”
“这,”孔深脸上笑意也淡下来,刻意放缓语调,“那我家世子的东西不能等,您知道,娇贵的东西总得抓紧时候。”
林昊焱伸手轻拍孔深肩膀,似笑非笑:“那是你孔先生的事。”
说罢,林昊焱转身离开。
孔深似是没料到,就这样被人晾下,当场气得憋了一肚子火,脸色更是难看。
“还摆什么架子?林家现在只剩下个空壳子,也不想想你得罪的是谁!”孔深低声咒骂,眼神一片阴郁。
白走一趟,林家并不让路,孔深只能带着手下回船。
。
等着林家的人彻底走干净,也过了将近一个时辰。
冯依依不想有不必要的麻烦,避开孔深,和关语堂上了南下的船。
这几日雨大,河水上涨不少。
这船的当家,同关语堂也有过交到。都是跑生活,平时运河上遇到什么,也会互相伸个援手。
正是晌午,伙计们去了码头上吃东西。
关语堂躺在床上,吹着窗口进来的湿风,一颗心安定下来。
“还是在船上让我心安。”关语堂笑了声。
冯依依给关语堂收拾好,便提起包袱学会自己房间:“大哥睡一会儿,我回房收拾下。”
“小妹,”关语堂叫了声,“京城的事,回去就莫要向家里说了,就说我喝醉摔的。”
冯依依点头:“知道。”
自己房间收拾好,冯依依走到甲板上。
吃完饭的伙计开始陆续上船,有的手里提着什么,那是给家人的礼物,一片心意。
等了一会儿,岸边停下一辆骡车,一俊秀男子从车内接下一个半大小子,身上一套灰扑扑的衣裳。
冯依依走去跳板处,见着两人走上船来。
徐珏换了便装,像是平常人家的儿郎,只是一张脸十分俊逸,见到船上女子,嘴角咧开。
“说吧,红豆酥饼在哪儿?”徐珏跨上船来,大手伸到冯依依面前,“别是骗我?”
冯依依哪有功夫做什么红豆酥饼,这几日只忙着跑了:“真没有。”
“知道。”徐珏收回手,“只是同你说笑。”
冯依依看去一旁,正是扮成小子的李贞娘,肥大的裤腿儿遮挡了她的三寸脚。
“娘子好。”李贞娘怯怯的唤了声,手紧张的抠着衣角。
徐珏双腿刮着船栏倚坐,双臂环胸:“你来一趟,也没给你准备什么。”
“不用,”冯依依摇头,心中感激,“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