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诏手一顿,一卷书册抽出:“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冯依依开口,“不能只信那女子一面之词,她说大哥糟践与她,那便让稳婆一验。”
冯依依知道关语堂身上有伤,但是这种事情决不能说出。关语堂是好人,为何承受那种流言蜚语?
再说那女子,行房后必会留下痕迹,只要是资历深的稳婆,一定能查验出。
“你说的没错,这是个办法。”娄诏转身看来,“但是,不说事情已经快一整日,万一那女子早有准备,不是更印证关语堂罪名?”
“总要试试。”冯依依道。
娄诏走到案前,黑袍给人平添一份挺拔:“回去吧,这事交给刘沛。”
“林伊告退。”冯依依也不想久留,转身开门离去。
娄诏坐下,烛火中,手里翻阅着陈年卷宗,一字字的查找着。
。
从顺天府出来,徐珏同冯依依在墙角下会和。
“方才有人经过,我帮着引开,你没事吧?”徐珏上下打量冯依依,随后将一件厚厚蓑衣披在她身上。
冯依依摇头,并未将遇到娄诏的事情说出:“大哥说了那女人的事情,现在咱们过去看看。”
徐珏一把拉住冯依依,劝道:“别去了,她不会在的。”
摆明了就是一个套,人家说不定就躲在暗处看戏。
冯依依不解:“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太晚,宵禁,不得外出。”徐珏不好真实说出,那只会带来更多绝望无助,“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
冯依依点头,关语堂出事,她这边要稳住,不能盲目。徐珏是守备营校尉,夜里在京城行动,倒是有这个权利。
想通这些,冯依依便回了客栈,徐珏叮嘱几句也就离开了。
回到房间,发现房里灯点着,桌边坐着一女子。
“秀竹?”冯依依唤了声。
秀竹站起来,迎到门边,拉住冯依依,然后将房门关上:“小姐,你可回来了。”
看着冯依依身上沾的雨水,鞋底的稀泥,秀竹忍不住抱怨几声“何苦”。
“你怎么来了?”冯依依脱掉半湿的外衫,露出里面薄衣,浅透一身玲珑。
秀竹帮着递上巾帕,手指抹去冯依依发上雨珠:“担心你,过来看看。”
“你也知道了?”冯依依看秀竹已经换上便衣,不再是道姑打扮。
秀竹点头,忍不住就道:“小姐为何不回去找姑爷?他定然会帮你。”
冯依依笑笑不回答,已经放下,何必再去纠缠?人总会遇到各种困难,不是每次都要人帮,要自己学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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