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咱们中依依是最先成亲的,听说郎君的才学了得。”有姑娘开口。
话头一开,姑娘们叽叽喳喳的打趣,说是没见过娄诏,不晓得是怎样的人物。
冯依依脸上一热,指甲抠着茶碗:“还能怎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闻言,笑声一片,有一个姑娘站起来到了冯依依身后,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要不,咱们就在这儿等着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两只眼睛一张嘴?”
“不怕冷你们就等。”冯依依仰脸,眼睛清亮。
她的夫君顶好的人物,还怕看?
。
城中,茶楼。
清顺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看看天色,回头对正坐在桌前喝茶的人道:“公子,再不出城,天就黑了。”
娄诏转着手中茶盏,清澈的茶汤透出躺在杯底的茶叶,舒展翠绿:“不急。”
“还不急?”清顺走回来,一脸哭相,“不怕少夫人自己回来?”
娄诏眼尾一扫,脸上透出一股凉薄:“那也没什么。”
清顺剩下的话被噎在喉咙里,即便他一直跟着娄诏,也觉得这话说的让人心凉。清早上走得时候,说得好好的,冯依依甚至叮嘱了两回。
而娄诏明明记得,偏要留在这里。人家可以等他一回、两回,人家能一直等他?要说是世家身份没错,可人家姑娘哪里差了?模样、人品,要哪样没有?
清顺摇摇头,干脆不再说话。他甚至想,娄诏这么作,迟早把人给作没。
这时,外面有了动静,有人进了隔壁包间。
娄诏看了清顺,后者竖着耳朵听了听,随后压低声音道:“对,就是他。打冯琦的时候,我听的清楚。”
随后,隔壁间想起了谈话声,在这边听得清楚,正是墙上有个开口,只是对面不知道。
一字一句娄诏听进耳中,手中不时转着茶盏。
而清顺则是越听越心惊,后面干脆捂住自己的嘴,看去自家公子,还是一副面无表情。
终于,那厢说完。
清顺松开手,大口喘着气:“公,公子,你怎么把朝廷官员的行踪告诉那悍匪?这就是你当初的交易?”
“管好你的嘴,”娄诏松了茶盏,扫下衣袍站起,淡淡道,“悍匪?难道悍匪就不能找仇人报仇?”
清顺只觉脚软,魂儿差点吓飞:“成,那公子现在要去五梅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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