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你谁?”
“我。”
“江衍你他妈不参加婚礼,来我这儿耀武扬威做什么,你怎么就这么欠呢。”
“没有婚礼了。”
江栩:“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婚礼了,江弘走了。”
“他的去留死活,你根本没必要告诉我,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哥……”
“去你妈的!”
“最后一声了,以后不会再这么叫你了,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血液关系,不是亲兄弟。”
江栩沉默。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江栩没吭声。
江衍叹息:“你,太善良了。”
江栩挂了电话,说了声操,搞什么,怎么又不结婚了。
“砰砰砰!”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江栩顺着猫眼往外看,江弘脸色通红,正在用力敲门。
江栩回到客厅,坐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他拿出一包烟,撕开,慢慢抽着。
外面的响动越来越大,江弘开始喊叫:“江栩!开门!江栩!给我开开。”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听起来迫切又急躁。
江栩猛吸了一口烟,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你是不是有病?跑我这儿闹腾什么,你的家人不是在酒店等你?草,真他妈晦气。”
江弘瞪圆了眼睛:“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你只配我这么跟你说话,我妈生病的时候我上门找你,吃了多少回闭门羹。得了,我懒得跟你墨迹,你他妈有话快说,说完给我滚。”
江弘脸色铁青,看着江栩越说越烦躁,他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衍不是我的种?”
“是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他是野种,你他妈的信吗?”
“如果你真想告诉我,可以去找你爷爷。如果你有确凿的证据,爸会告诉我,我也不至于被他们母子隐瞒这么久。”
“哈哈哈”江栩被他气笑了:“江弘,你还真没让我失望,知道江衍不是你亲生儿子,你受不了了?这些年你给别人养儿子,不是挺开心的吗?”
江弘咬着牙,气到发疯,额头青筋爆起。
白卉是他的初恋,白卉出身不好,没读过什么书,大专毕业后,为了生计她什么工作都做过。
温初然性情温和,为人善良又心软,两人顶多相敬如宾,远没有跟白卉在一起那种刺.激感。
白卉重新找上他的时候,江栩已经快小学毕业了。
白卉的丈夫是个家暴狂,打得白卉胳膊上,腿上没什么好地方。
终于,江雄进了监狱,白卉才跟他求助,江弘给白卉跟江衍找了一套公寓。
白卉给他看过一次DNA检测报告,告诉他江衍是他的孩子。当年他们分手的时候,白卉已经怀孕了。
江弘胸腔里有一股戾气需要宣泄:“你怎么知道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江栩居高临下看着江弘,叼个烟卷儿,模样好像在审视一个垃圾:“江弘,为什么你永远不明白这点,丢了的东西找不回来了,你永远不知道珍惜是什么。江衍是不是你的儿子重要吗?你们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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