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不可能……
徐帆皱起了眉:“既然他都把栽赃陷害做得这么明显了,有没有可能是抽出来的血?”
“可我没发现有针眼。”
“针眼应该好得很快吧?”
曹铭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要侮辱我老曹的火眼金睛好不好?再说了,就算是个小针眼,二十四小时内也不至于恢复到看不出来的程度。”
正说话间,老板就上了菜,应呈忙不迭捡了一串羊肉塞他嘴里:“好好好,大师兄先吃块肉,咱们吃完再说。”
曹铭刚咬了一口就默默松开了嘴,把那串羊肉拿在手上仔细端详半晌,又看了正在大快朵颐的应呈和徐帆一眼。
有的时候,被人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盯着并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个法医的时候,就更加渗人了。
应呈和徐帆齐齐后背一凉,打了个冷颤,硬是把手里的烤串放下了,怎么看这个肉怎么不正常:“你有话就说行吗?”
“你们吃完我再说。”
徐帆想起了上次那个茶叶蛋,言犹在耳,心里阴影面积还没消退,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你不说我不吃!”
“那就别吃了。”曹铭一把把他咬了一口的烤串夺过来,跟他的那串放在一起对比,“来,看,什么区别?”
两串烤串油光发亮,孜然和花椒纠缠生香,除了很有食欲看起来很好吃以外,应呈没找到什么区别,只能眨了眨眼,试探性地说:“一串老一点一串嫩一点?”
“去你的。”他又转向徐帆,“你说。”
徐帆看看他又看看应呈,憋了半晌:“一串辣一串不辣?”
“就知道吃是不是?”他说着突然一拍桌子,大喊了一声,“老板!”
老板揣着手,大腹便便赤?裸着上身,烧烤的热汗从肥硕的横肉上滴落下来,显得他在灯光下整个人都发着光,只听他嗓门格外洪亮:“怎么了,辣椒放多了?”
身板不算特别高大的曹铭立刻缩了一下脖子,一想到身边还有俩啸天神犬,底气顿时又足了起来,先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这才简明扼要地说:“你这肉不新鲜。”
气氛凝固了一秒。应呈默默把手里的烤串放下了。
老板的脸像一个放久了的气球,有些地方萎缩了,有些地方又十分膨大,空气中的油腻都粘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光滑,久看之下就显出一种极为特殊的滑稽来。
他那细小的眼睛来回扫了几个人一眼,鼻翼因愤怒而逐渐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