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他很明显是在挑战我,从去年郑远峰的案子就能看得出来,他现在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毫无遮掩,我们警方一直以来的无能激发了他犯案的欲望,他越大胆,就越有可能露出马脚,他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一直保持谨慎,这或许是我唯一一次亲手抓住他的机会。”
“应呈!你别胡来!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真要杀我六百米开外就能把我狙了,你能拦得住?”
“你……”
谢霖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也觉得徐帆说的有道理。以「X」的性格,鬼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现在我们在明,暗箭难防,你先躲躲总是没错的。”
应呈冷笑了一声,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寒气来:“我要是不想躲,你能把我铐起来吗?”
“应呈!”
他恍若未闻,自顾自走进了洗车行里,徐帆想追,却被谢霖一把拦住了,向他一摇头:“算了,劝不动他的。”
徐帆又急又气:“他最近一直这样?”
谢霖疲惫不堪地叹了口气:“江还失踪以后就是这样了,跟刺猬似的,一言不合就扎你。”
这些天整个刑侦都笼罩着一股诡异的紧张氛围,他虽然身为队长,却无能为力。
大家心里都清楚,江还失踪这么久,几乎已经不可能生还,但谁也不敢明说,一听哪里发现了疑似人员,照样倾巢出动为自家老大求一个心安,只不过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盼只盼时间能填平应呈心里高楼倾塌之后的废墟了。
徐帆只能轻轻捏了捏他肩膀:“没办法了,你多担待。”
他点头……
犹豫了一会,他又问:“你说……江还会不会还活着?在「X」手里?”
谢霖遥遥看了一眼应呈的背影,喃喃说:“如果江还还活着,我怕应呈就要死了。他不拼个你死我活,绝不会收手的。”
这对于「X」不过一场游戏,想必江还就是赌注,但对于应呈,却是无论如何不可能退让半步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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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欣和的父母年逾七十,想来应该也是老年得子。夫妇俩佝偻着脊背,被生活压成了两只煮熟的虾,谁能相信这样的年纪竟还能负担一个洗车行的繁重工作呢。
店铺后面是一个露天的小院,因为不避风雨,墙角已经布满了青苔,石板做的洗漱台上还堆着洗到一半的碗筷,二老坐在竹木做的小板凳上,无声流泪,陆薇薇正在旁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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