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忘记当时的自己是怎么许诺的了,只是看他照顾了她一天蛮辛苦的,随手递出去当个小礼物的,心里也清楚的知道,江祗不会用这个提要求——他当时避她都还来不及呢!
“……”
见她沉默,江祗微微一挑眉:“怎么?想赖账?”
棠栀瞪大眼看他。
江祗是有什么读心术吗?
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啊!
小心思被他戳破,她撅起嘴,干脆挑明了说:“怎么?不行吗?”
江祗忍住笑:“不行。”
“我受伤了。”
他收着嗓子,声音听起来温温柔柔,很有欺骗性:“你忍心对这样一个受伤的人耍赖吗?!”
棠栀觉得他这样说,很有卖惨的嫌疑。
她听不得他说这个,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忙举起两只手,做投降状:“打住,打住。”
江祗低声:“嗯?”
“我觉得人真的很奇怪欸。”
棠栀托着腮,佯装困扰,由衷地转移话题:“总喜欢做别的男人的爸爸。”
“男人就更奇怪了。”
她拉踩意味明显地扫他一眼:“还喜欢做女人的哥哥。”
江祗挑眉,“是么?”
他低声笑,温温柔柔地看着她:“我不想做你的哥哥。”
棠栀一哽,刁蛮道:“那你刚才还提那个要求!”
“有道理。”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嗓音低低的,无形诱惑:“那喊男朋友?”
真是要命了。
为什么有人只是说话,就可以这么苏啊?!
棠栀耳根一热,面色绯红地瞪他一眼,明目张胆地赖账:“不是生病不作数,纪念币效用失败!”
反正是她给出去的,一切使用权和解释权,都归她所有。
她理直气壮!
江祗看见她脸上飞起来的薄晕,心里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看见她害羞,惦念着她脸皮薄,他也没做强求,只略遗憾地把纪念币收回来:“那好吧。”
棠栀:“……”
她刚才准备了一堆反驳他的话,他现在一下就妥协了,就叫她觉得有点点小愧疚了。
那要不,她动作再轻一点吧?
她继续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似是怕他疼,还时不时地低声安抚:“忍一忍啊,等会就好了。”
江祗笑出声。
怎么这么可爱啊。
两人临分别前,江祗试探着问她:“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