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是修行的人,也很难抵御源自本能的渴望。何况他对宋涵的信息素一向没有抵抗力,每次闻到都会想要更多。
现在也一样,他被那气味牵引着,晨起时就有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红着眼睛看了宋涵片刻后,他有些忍不住了,想趁着宋涵还没醒稍稍放纵一下。
他靠过去,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以为这样不会吵醒宋涵。却没想到那人被他折腾了一晚上,根本就没睡熟过。
纪北宁闭着眼睛,并没发现宋涵醒了。而他昨晚刚打了二阶抑制剂,这会儿宋涵也没闻到他的信息素。
尽管没被蛊惑到,但看他脸上欲求不满的神态,又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在蹭着自己,宋涵便知道他想要什么了。伸手把他翻过去,撕开抑制贴,通过腺体给了足够的信息素,直到他的身体瘫软下来,终于不再发出呻吟。
宋涵打量着他的脸。许是太舒服了,他的脸颊比刚才更红。不过他不肯看自己,而且躺了没多久就从床尾的位置下去,到桌边倒冷水喝。
宋涵饶有兴致地看他的背影,见他喝完了一壶才转过来,神色又恢复到往日淡淡的模样,走到床边来穿鞋。
宋涵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看他,笑道:“冷静下来了?”
纪北宁的眼神有刹那的不自然,不过依旧专注于穿鞋的举动。
宋涵说那话只为了逗他,并不是想要他难堪的,就没有继续下去,等他进卫生间洗漱了便坐起来看手机消息。
宋涵是单独住在一间寮房内,现在才五点,那么早不会有人去敲门叫他。所以他也不急,等纪北宁出来后才说要回去了。
纪北宁从窗户往外看,这个时间僧人们刚起床,没人到戒律堂来。他便陪着宋涵下楼,小心地走到小门边上。
那道门的锁果然打开了,纪北宁赶紧让宋涵过去,道别前宋涵又叮嘱他禁足结束后记得给自己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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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纪北宁的麻烦后,宋涵就不想再留在寺里。他上午下山,回家换了衣服去公司加班,接下来的一周也是在忙碌中度过。
本来想着纪北宁能下山了就一起去康医生那复诊。但是宋文深临时又让宋涵出差,一去就是半个月,忙到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可能是连轴转太累了,回来的路上宋涵出现了不舒服的症状。
一开始是晕机,到家洗完澡后发展到浑身无力,饭都不想吃。
宋涵没有在意,以为是这段时间休息太少导致的,就想好好睡一觉。结果夜里一直在做梦,都和纪北宁有关,醒来以后又异常渴望纪北宁的信息素。
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宋涵想着会不会是易感期要到了,看了下时间,距离易感期还有一个多月。
第二天上午,他在家整理出差这段时间的资料。但在书桌前坐到中午都不能集中注意力,这种情况持续到午饭后也没能缓解,他便打给康医生。